网络日记:财富往事:在高旻寺渡口的渡船上……
财富往事:在高旻寺渡口的渡船上
我一直想写关于扬州邗江的高旻寺,写高旻寺渡口和高旻寺渡口的渡船上,可是,一直总觉得故事没人看了,也就为自己不肯写出来做了托词。
高旻寺位于扬州邗江区运西乡的三汊河口,说起来可是驰名中外的扬州八大刹之一。它与四川的文殊院、宝光寺,镇江的金山寺,合称我国佛教禅宗的四大丛林,不但在国内负有盛名,而且影响远及东南亚各国。1983年,国务院正式将高旻寺列为全国重点寺观之一。
在高旻寺旁边的古运河上有一处渡口,即高旻寺渡口,上个世纪的1987年的冬天,我去过高旻寺,去过高旻寺渡口。在高旻寺渡口的渡船上我结识了一位叫“耳彗”的修行人。在高旻寺一别二十五年后的2012年秋天,我在云南丽江的一家咖啡馆里再次听到有人叫“耳彗”这个名字,我四下寻找,谁是耳慧,原来是这里的女老板,我稍许有些失望,因为我在高旻寺渡口的渡船上见到的是一位僧人耳慧。不过,我还是找机会告诉了老板耳慧,我二十多年前在扬州高旻寺渡口的渡船上认识过一位叫耳慧的僧人。老板耳慧听后顿然眼睛一亮,问我:“你是从上海来的?你是叶先生?”我先是有些吃惊,听耳慧慢慢道来以后,我才恍然大悟。
耳慧去里面拿来一篇她之前写的文章《缘来》。细细读来,不觉心头为之一振,耳慧在文章中提到了我们在高旻寺渡口的那场邂逅。在看完这篇文章的一刹那,我也就理解了什么叫做“佛缘”。
文章主要是讲佛缘的,可是文章还给了我不小的惊讶和遗憾,耳慧在文章中这样写道:
“二十多年前在邗江高旻寺渡口的渡船上,一位面目慧聪的年轻人和我相向而立,船微微一晃,我们都顺手抚了一下对方的胳膊,并相视而笑。本来我还没注意对面的年轻人,这一抬头,顿觉得面前是那么一位熟悉的身影。冬天的落日有些清淡的橙色,晚霞照在古运河上把整个运河的水照成了修行人特别喜欢的那种橙黄。在河水的映照下,年轻人似乎满身光辉,这不由得又让我想起了他”。
“时年,高旻寺刚刚恢复不久,我在美国就听说扬州高旻寺可以打连续十二个禅七,有一个不长不短的84天的修行,于是辗转回国到高旻寺修禅七而来。短暂的修行本来是想借此平息我心头的伤痛,是想彻底忘记掉一些往事的,哪知道来高旻寺才不到三个禅七,我神使鬼差地向主持请假出来办事,却在渡船上遇到了一位长相、身影和修远那么相像的人”。
“他背着相机在站立不稳的渡船上,看他是很想举手拍照,或者是很想拍我吧,我预先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拍我,并指了指运河上美好的景色,让他多拍些风景”。
“他说他从上海到盐城、再到高邮,在高邮湖拍照片的时候,听别人说邗江的高旻寺很有名,应该去看看。年轻人不顾一路疲乏,也不顾时间已晚,就从高邮湖直奔邗江而来。他一路舟车劳顿,到了高旻寺渡口已是傍晚时分,那么碰巧我们在渡船上相遇”。
“当晚,我只是顺路带他走进高旻寺便匆匆别过,也不知道那晚他是如何晚餐,如何住宿的”。
“这一宿我似乎彻夜未眠,似乎又回到了半年前那场车祸给我带来的伤痛之中。修远是我在国内读大学的同学,我们一起赴美求学,一起憧憬着在美国的美好未来,可是,那场车祸打碎了我们的梦想。经过几个月的恢复,尤其是到高旻寺打禅七以后,我好不容易已经把自己的心能够安稳下来,怎么就又见到他那熟悉的身影了呢?”
“……”
我的天哪,一是我一直不知道耳慧是个女的,在冬天的渡船上她戴着帽子,穿着长衫。此外,我更不知道她有这么一段往事,且与我的身影、长相有关。
还记得当晚我见天色已暗,便决定先去镇上找个住处,翌日再去拜访高旻寺。第二天一早我就来到高旻寺。高旻寺虽是刚刚恢复不久的寺院,但规模十分宏大,一边叩拜众佛,一边想从寺院里的僧人中辨认出耳慧来。直到最后也没有看到耳慧的身影,于是,我想通过路边的一位僧人打听耳慧在哪里,几经周折,没有人知道这里有个叫耳慧的人,可是就在我要离开高旻寺的时候,在高旻寺大门的侧面,有人轻唤我的名字,是耳慧,只见她对我连声说道:“你玩得可好?”说着便要认真地送我一串手珠,说:“三千年修得同船渡,我们也算有缘吧,送你一只佛珠手串,也好记得我们曾经认识过。”说完便匆匆离去。我还正觉得奇怪呢,也没来得及再与她说什么,只是看着她步伐零碎的背影和那飘逸的长衫,看了好久。耳慧送我的是一只木制的佛珠手串,看手珠光滑圆润,想必是有人用过的。在她给我手珠的时候,我没有在意她任何的眼神,可是在她写的文章里是这么说的:“那天,我思绪良久,要不要再去找他,他肯定还在寺院内的。不过,寺院有规定,禅七期间未经允许不能外出,需尽量杜绝外缘。我能在渡船上遇见我生命中注定存在的身影,或是修远的托付,或是修远的化身,不管如何,我还是要再见他一眼。再有,昨晚光线已暗,或许人的身影和轮廓有些模糊,白天再看看是否还有修远的感觉呢?”
“在寺院大门的侧面我等到了他走出来,不管是从远处看来,还是到近处再看,都还是修远的影子再现,我有些支撑不住自己了,我决定要送一样东西给这位叶先生,如果有缘的话,我们肯定还会再见面的,于是,我随手把手上戴着的佛珠手串送给了他。在我递上我的手串的时候,我的眼睛已经湿润了,我怕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就和修远的影子匆匆作别。”
这时的耳慧在不远处看着我在阅读她的文章,我不知道,我是否还有她的修远的影子没有?只是从他的眼神里看得出,虽然已经过去二十多年,她还是有些局促不安的。她后来告诉我,这次我们再相遇其中更是有着缘分。我说我听到了有人在叫“耳慧”这个名字,可她说当时店里很安静,根本就没人喊她的名字,那我怎么会听到的呢?她一直认为是她的修远在喊她。
她问我她送我的那佛珠手串是否还在,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哪里了,但我怕她伤心,便认真地点点头说:“还在”,她微笑着告诉我那佛珠手串的来历。
她说:“那是一串达拉干沉香手串”,她说出“达拉干”三个字的时候我猛然抬头,看她却那么轻松地说出来“那是一串达拉干沉香手串”。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末,我还不知道“沉香”是何物,今天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沉香”,再加产地印尼“达拉干”,再加年份,那可是个价值不菲的佛珠手串。
她说:“我和我的修远,1985年在朋友的带领下,偶然有机会参加了美国纽约庄严寺观音殿完工启用仪式,在那里我和修远求了一对沉香佛珠手串,这串手串就是修远的那只。之所以当年在高旻寺肯把那只手串送给你,一是我很相信缘分,如果有缘分我们还会再相遇的,手串送给你也好有个见证,今天我们不是真的相遇了么,可惜你没有戴着那只手串;二是我当时正在修禅七,我很想把一些尘杂凡念摆脱掉,放弃掉,甚至很想把修远的印象也淡忘掉。可是遇见了一个身影和长相极像他的你,我正好把他的手串送给你,如归于修远本人一般。”耳慧比二十多年前平静多了,说这些话语的时候犹如是在说别人的故事。我想问及她的个人及家庭状况,可是,始终没有开得了口,倒是在我快要准备离开的时候,有一位男人一边召唤着耳慧一边踏进门来,听那亲切的唤声以及对这里熟悉的程度,我猜那男人便是这里的男主人一般,耳慧没有解释什么,我就离开了那个咖啡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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