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口述故事：侦探实录：“借种”借出来的烦恼（四）……

周四的下午，钟鸿淼称找唐菊“谈公事”，将她带到深圳宝安区一家三星级酒店，直接进入咖啡厅的一间包厢。随后找借口离开。 一见到等候在那里的沈楚俞，唐菊心里紧张地直打鼓，腿也不由自主地发抖：“莫不是工作上出了大差错，老板娘亲自来找我训话了。可是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呢？”就在这时，服务员将一大碟精美的食物送了进来。沈楚俞返身轻轻扣上包厢的门，一扫往日在公司的强势形象，满脸笑容地坐在了唐菊的身边。沈楚俞如数家珍一般，连夸唐菊工作细心，在厂里口碑也不错。听到不是自己工作出错，唐菊顿时放下心来。又听老板娘这么推心置腹，更是恨不得立刻报之以李，为老板娘出把力。 看到唐菊不再紧张，沈楚俞开始痛诉没有孩子给这个家庭带来的不幸。唐菊不无惊讶地听着。她没想到，人前风光跋扈的沈楚俞，背地里也有这样无奈的一面。一个小时过去，她对这位平时敬畏的老板娘生出了几分同情。见火候已到，沈楚俞没有过多犹豫。她叹了口气，直截了当地提出了“借腹生子”的计划。 “我们已经暗中观察你很久了。你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希望你帮帮我们。”不容唐菊说话，沈楚俞随即抛出了十分诱人的条件：只要能生儿子，唐菊将因此获得50万元的报酬。其中10万定金先付，待儿子生下来后，再给10万。剩余的30万，则在儿子满一岁后交予他们时一次性付清。此外，在怀孕及养育期间，除了管吃管住，唐每个月还将有1万元的零花钱。 听沈楚俞说到这里，唐菊的脑袋嗡地一响，心里乱作一团。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老板这段时间对自己的关心，原来是有目的的。虽然自己谈过男朋友，但毕竟还没有结婚，怎么能去做这样一笔荒唐龌龊的交易呢？ 想想这个交易，唐菊觉得好笑。一时间找不到好的理由去拒绝沈楚俞，情急中她干脆直接说了两个字：“不行”。唐菊的回答在沈楚俞的意料之中。甚至，这样的回答让她很满意。这才说明他们没有看错，唐菊的确是个单纯的女孩呢。沈楚俞仿佛看到了希望，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笑容。 看着老板娘的笑容，唐菊越来越迷茫。她感到浑身不自在，面对一桌美食，却没有任何胃口。在她眼里，刚才还楚楚可怜的老板娘，现在已经变成一个心里藏着阴谋的可怕女人。唐菊不想再和这个可怕的女人多呆一分钟了。她终于生气地挤出一句话来：“沈小姐，我绝对不会答应你的！不要以为你们有钱人有了钱就什么都能买得到！请你自重一点，再见！”说完，她生气地逃离咖啡馆。沈楚俞也追了出去：“唐小姐，你就再考虑考虑吧，我们不会亏待你的”。 唐菊一离开，沈楚俞便把谈判的结果第一时间告诉钟鸿淼。这个结果，钟鸿淼早就预料到了。他也觉得，唐菊不是那么轻浮的女人。 事隔一周之后，钟鸿淼从人事部那里意外地得知：唐菊辞工离开了公司。 看起来，“借腹生子”的计划要搁浅了。 时间过去了两个多月。服装厂迎来了一年中生产和销售的旺季。赶制货品的忙碌中，钟鸿淼放弃了物色“借腹生子”新的人选，也渐渐失去了“借腹生子”的信心。沈楚俞也不再谈起。 就在此事将被遗忘时，一件谁也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一天，秘书将一封只有收信人、没有寄信人地址的信送到了钟鸿淼手中。打开一看，只有简短的两行字： “钟总： 几个月前你太太和我说的那件事情是真的吗？我的电话：130****7841 唐菊 2000年11月03日 看罢信，钟鸿淼想起了太太同唐菊的那次谈判。“难道唐菊改变主意了？”钟鸿淼自言自语。半晌，他才给唐菊回了条短信息：“是，钟”。 第二天下午，同样是在唐菊去过的那家酒店的咖啡馆。不同的是，这一次，钟鸿淼、沈楚俞、唐菊三个人一同会面了。场面很微妙：沈楚俞负责和唐菊谈，钟鸿淼看起来更像一个中间人，只会喃喃地一遍遍对唐菊说：你放心，我们不会害你，也不会亏待你！倒是唐菊和前一次的激烈态度判若两人。她没有拒绝，也没有多说话，更多的是用点头或摇头去表达意愿。 将近3个小时，一个看起来不可思议的“借腹生子”合作，就在类似市场上买卖双方讨价还价的氛围中达成了意向。他们没有签协议，似乎也不需要签这样的协议。就像同一个赌局里的赌徒，只须先把游戏规则定了，彼此照着规则去游戏就是了。谁输谁赢，谁心里都没底。或许，这本身就是一场没有赢家的赌局。 不过，有一个疑问沈楚俞和钟鸿淼始终琢磨不透：唐菊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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