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黄金时代》爱情的奢侈和心酸……
就像陈清扬最后的话:“我好想回到那大山……”那座大山,见证着她最肆意的青春,见证着她从未得到证明的爱情,那爱情没有名分,却如此真实和快乐,相比今日,是如此奢侈和稀有!
导演夏波致谢观众
刚看到《黄金时代》话剧的广告,下午就有朋友问我是否要去看话剧《黄金时代》,冲着原著王小波的大名,当然要去了。心想,是哪个导演如此胆大,竟然敢改变王小波的作品搬上话剧舞台。一定得看看去。
首演的那天,北京有点阴凉,一改前日的阳光灿烂。七点,解放军剧院门口已经汇聚了不少人。我打开票一看,晕,第一排!显然是送花的位置,可是我还不想做黄金位置亚,我心中的黄金位置是三排正中。我便先坐了三排,可是没多久就有人来找座,我只得一处又一处流浪。无奈,快上演时,我只得回到我的第一排。而这时,灯光暗了下来,全场乌压压的观众。
说来惭愧,以前只是看王小波夫人李银河的一些文字,对于王小波的著作看得少之又少了。因为没有原著的束缚,刚一开始,就被王小波式的语言所吸引。王小波果然是大师,那种哲学思辨的语言,根本就不是我常人所能及的。把反讽的艺术达到极致。据话导演夏波介绍,话剧的对白都是采用了原著语言,这才让我看到了王小波的精髓。整场看下来,最出彩的就是“评论陈清扬是不是破鞋”的那一幕。
(史可扮演的陈清扬)
对比原著,不同的是话剧结尾来了一个大改变。二十年后,大家在一个更为荒唐的场景中见面,陈清扬成为“雄起”犬业公司总经理,邀请已是知名小说家的王二来当代言人。将王小波的反讽和幽默达到了极致,我个人是很认可这个改动的。但看完之后,我听到有观众不认可说:“要是王小波活着,知道被改成这样一定会被气死。”而导演面对大家的质疑说:“王小波的作品具有很强的意识流,舞台则要将故事戏剧化处理,要考虑到观众的心理,在娱乐中将王小波的思想传播给观众,对于王二的死,更多的也是用一种戏剧性的手法使之脱离现实而上升到更高的精神层次,这中间也有用戏剧手法表达批判色彩的原因。”的确,对于王小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对于《黄金时代》的改编,本身就是一件富有勇气的行为,得到非议和批评是肯定的。在我看来,导演夏波至少是有想法的,能够根据时代特性,加入调侃将王小波的幽默得到延伸,本身这点是可取。
(董路演的罗小四)
再回到话剧内容本身,陈清扬和王二讨论她是否是破鞋的问题,王二就从“什么都与我无关”变成和破鞋事件相关的人了。王二明明知道“别人没有义务先弄明白你是否偷汉再决定是否管你叫破鞋。你倒有义务叫别人无法叫你破鞋。”竟然真去证明了。那时候,王二还是21岁的热血青年,而陈清扬则是一个风韵少妇。两人,在那么遥远的山区,在不被理解和认同的生产队里,互相打着“证明”和“伟大友谊”的旗号,互相成全了彼此。于是陈清扬彻底地成为了破鞋,而王二成为一个真正地男人。两人在偏远地大山享受人类最本能的快乐,用陈清扬的话:“没有比这更快乐的了,我感觉自己要飞了起来。”我想,这一定是两人彼此最为欢乐的时光,任彼此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时光。王二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而陈清扬生命中最充满希望的时光。可是欢乐总是很短暂,很快,王二被队长阴谋地弄消失了。于是,爱与不爱,就成为了彼此的谜语。
很多年后,知青岁月过去了,大家纷纷回城,每个人都成为了商业时代的弄潮儿,成为了顾问,老总,专家,总经理。而王二也成了知名作家。每个人似乎都大有作为,确实是一个黄金时代呀。可是当陈清扬再见王二的时候,谈来谈去,却也总离不开金钱和股份。爱情,在这个黄金时代里,早就被赤裸裸的物质所替代了。
男女主人公20年后的ju变
正如有人评价说:“王二、陈清扬对爱情一无所知,用男性、女性的本能展开。什么原因展开爱情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爱情开始以后,男人女人都要拼命逃离爱情。爱情总是这样,越是纯洁的女人与越是承担责任的男人在爱情中都会拼命拒绝,直到精疲力竭地投降于爱情为止。”而我,突然觉得王二和陈清扬的爱情,如此地让人心酸。
就像陈清扬最后的话:“我好想回到那大山……”那座大山,见证者她最肆意的青春,见证者她从未得到证明的爱情,那爱情没有名分,却如此真实和快乐,相比今日,是如此奢侈和稀有!
(导演夏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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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时代》于上世纪90年代初在台湾《联合报》副刊连载引起轰动。不少导演都曾对小说文本进行了影视改编的探索,而“话剧版”却迟迟没有现身。对此,该剧编剧兼导演夏波表示:“王小波的小说风格独特、随意性强,其中有很多意识流、插叙式的手法,而戏剧则讲究情节的冲突、集中,这二者间其实存在矛盾。”为了能把小说更好的还原于戏剧舞台,夏波也颇费了番心思,“在编剧时,我对小说的多条线索进行集中,拎出主线和结构,并在此基础上做了一定程度的延伸。希望发生在70年代的故事能与我们的当代生活发生更多联系。但是,对于小说中的人物、特别是充满作家语言特质的对白等都一一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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