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感悟:『江湖夜雨十年灯°』……
夜雨,孤灯。江湖,恩怨。金庸、梁羽生、古龙……他们的武侠作品是我读书时代的最爱。至于琼瑶的言情小说,不过是大学生活的无聊消遣。所以眼里只见得“英雄气短”,容不下“儿女情长”。父亲喜欢这些刀光剑影中的故事,家中的藏书多以此类为主。
任岁月流逝,心心念念着海红裳写的《柔侠屠龙剑》。多年的寻觅没有结果,记忆中的美好如茉莉花芬芳四溢。一本武侠书,一个江湖梦。正如一博友所说:这书写得很美,除了一个庸俗的名字外。遗憾的是:它销声匿迹了,宛若在世间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还好,记住了结局。而过程呢?已褪色到连模糊的影子都没有了。
崔安(女)与杜晓月(男)失散多时,几经辛苦才回到临安——那有着最美好的时光,值得一辈子好好珍藏。她推开竹门,屋内什么都没变,所有的一切都纤尘不染,详和地等着沧桑过后的归人。只是少了晓月的音容笑貌,什么都似是毫无生气。
怆然回顾,人在天涯。无助、失落、欲哭无泪。
一阵悠扬的萧声从竹林深处传来,崔安闻音寻去。竹影摇曳,清浅池塘映着皎洁的上玄月,静谧、安宁。一青衫人背对着小径吹着动听的乐调。
她渐渐行近,眼泪已夺眶而出。一曲终了,他放下萧,缓缓转身,微笑。不用相问是否别来无恙,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最令我感动的场面莫过于此:踏遍千山万水的重逢,微笑中依稀有朦胧的泪光。武林大会后崔安与杜晓月失散了,中间还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结。“有情人终成眷属”亦不失为一个happy ending,人生难得以欢喜告终呢。
在百度输入“崔安”、“杜晓月”,所得的信息少得可怜。就只有以下片断:
“皇上,能放弃江山吗?”
江山?
沉思着,摇头。
“我也一样。”
走到窗前,看窗外月明。月色很冷,纵然月亮很圆。
“皇上不能放弃江山,崔安也同样不能放弃江湖。皇上时刻不能忘记自己是满人,崔安,也同样时刻不能忘记自己是汉人。”回过头来,看着那个黄袍的少年。“满汉的仇,不是崔安所能够化解的。皇上,你能不能呢?”
若你不是满人,不是皇帝的话,那该多好。
提笔研墨,挥毫自绘。
我的画像,是我唯一所能够留给你的。以后,我们不会再相见了。
使君自有妇,罗敷,也终于将有夫。他也许不如你,可是,他是汉人,他是江湖人,他对我一心一意。
“是这样吗?”
月冷风清。黄袍的少年负手站在窗前,看着面前的画像。画中少女青衣短剑,英姿飒然。只是那眉间的笑意,在他看来,不知为何,总觉得那是剪不断的愁。
“明明那是笑嘛!皇上怎么偏要说是愁呢?”
“就是。皇上也不知是怎么搞的,对着一幅画,连着看了多少夜了,还看不够。”
身后的小太监在窃窃私语。当然他们的对话,不敢让皇上听见。
可那少年还是听见了。
“崔安,崔安。你是存心送这幅画来,教我日夜不得安宁的吗?”
少年苦笑。
而远隔千山万水,同样的月光下,那个青衣短剑的少女,正在想什么呢?
我只知道: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这些人、那些事,烟消云散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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