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感悟:『或许从没有爱过他°只是爱了童话°』(寂小说)……
倾寒
终于,在夜幕降临之际来到昆明机场。帅气的空中少爷和娇媚的空中小姐很得体地和大家说“再见”,这就是昆明这个城市给我的第一印象。
住进宾馆,将太阳能的澡澡水弄得滚烫滚烫的。很爽得洗去一时的风尘,带来片刻的舒服。倒在陌生的床上,我才真正意识到自己身在何方!
正式展开了云南的行程,先去的是石林。我实在对一块块奇形怪状的石头提不起欣赏的兴趣,只是它们所起的名字恰如其分。据说这些石头已存在有47亿年的历史,真不愧为“寿之祖”。更喜欢的是山地上的野花,红白相间、颜色分明。纯粹天生天养,一派盎然并饶有风趣。
我喜欢流浪,是因为三毛的缘故吗?背上少得可怜的小行囊,就可以义无反顾地出发——去到任何一个想去的地方。享受“在路上”的无拘无束,甚至有那么一点点期待。期待什么?能有一场世纪末的艳遇就更美妙了,简直异想天开呀!
在一家餐馆吃饭时,有位当地的文人墨客卖画助兴。我也凑热闹地买了一幅《山水清心图》,上面有特别要求加上的“赠雨桐”。好像只有如此,这画才有真正属于我的感觉。当我心满意足地走出门时,我听到有人在轻声叹息。赶紧扭头,是一位容貌清秀的男子。更可恶的是,他居然在坏笑!
不管了,玉龙雪山在前面向我招手呢!那是纳西人心目中的神山,山下的白水河是冰山融化的雪水。湖水沿着人工修砌的小阶梯一层一层向下流去,水上还站着几头穿着民族衣裳的牦牛呢!我可怜它们,为给主人赚钱要站在冰冷的水里!继续出发,找不到时间与他们合影留念。牛儿们还是低着头,许是送往迎来习惯了?人来人去也只是云聚云散,不必在意。
玉龙雪山云遮雾绕,那一层面纱遮住了她美丽的容颜。走在云杉栈道上,脚下有的是木板铺成的小路蜿蜒向前。周围都是些原始的杉树,树身上长满了青苔。一看可知是终年雨量充沛,树木茂盛得连阳光也只能照到树冠而已。
在云杉坪处,空气那么清新!看着对面的玉龙雪山,云杉树多得几乎成为了一道天然玉屏,点缀着洁白的神山。远处穿来纳西族的民歌,隐约地看到他们还跳着当地的民族舞蹈。
早就听说所谓的高原反应,可真的没有一点预兆。当恶心阵阵袭来之际,我才察觉到大事不妙。跌坐在一棵大云杉下,呼吸好困难……朦胧中,听到有人在说话。然后喝了有点怪味的酥油茶,还吃了不知道什么药……中间的记忆出现了真空地带,神游了半宿回来后眼前见到的是那坏笑男子。不过,这次看到的却是焦急神色。
“嗨。好点没?”“哦,是你呀。”我有气无力地回答。“记性不错。”这时候还调侃?我毫不客气地说:“那天,你笑什么笑?”“哈哈,知道吗?那幅画根本不值几百块,亏你还以为捡到宝贝。我画的都比他好看。”他身边确实有个大画夹,似乎所言不虚。
他叫舒凡,美院的老师。没有丁点儿艺术细胞的我,对那些素描、油画、水彩一窍不通。安静地呆在一旁休息,看着不远处的他正专心致志地画画。那感觉十分奇妙:只有数面之缘,却似乎是熟识多年的好友。亲切、自然,更是放心。
在舒凡的搀扶下,来到了缆车站。下山的时候,玉龙雪山看得更是清晰了。可惜,仍不能一窥全貌。舒凡问:“等下直接去丽江,你呢?”“一样。”“同是天涯沦落人啊。”我嘟噜着说:“相逢何必曾相识。可,我没沦落啊。”“认识我,你就开始沦落了。”笑意在脸上漾化,心却莫名痛楚起来。
终于来到丽江,入口处有个水车在轱辘地转动。经已夜幕降临,我与舒凡看着小桥流水享用着美味的西餐。座位旁边的石阶上放着一盆青翠的小竹子,满带绿意。藤桌上,花瓶插着一束小黄菊。它不在意人的去留,只愿你静静欣赏它的美丽。喜欢听舒凡说话,声音是那么好听。喜欢看他坏笑,淘气得没有道理。
走在古朴的青石街上,想着多少年前的人就这么天天走在上边。而今,我又同样踏着前人的步伐、走着一样的路。舒凡就在我的身旁,自然而然的手拉着手、肩并着肩。我想,我是疯了。
那件大披风,其实并不是我喜欢的风格。舒凡说:“你披上它,很有三毛的味道。”生于江南,我更喜欢纤柔的韵雅。既然是舒凡送的见面礼,我就欣然接受吧。仔细看来,又不觉得很丑:深红色的细格纹,粗犷得来又显得很别致。
我买了一盏红色的莲花灯,把它放入了丽江古镇的清溪里。虔诚地许下了心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望着它稳稳当当地流向了远方,望着那一点点跳跃的烛光渐渐消失在眼前、不复再见。舒凡笑着问:“你的样子好严肃。”“你就不能正经点?”“我有不正经吗?”“总嬉皮笑脸的。”“认识你高兴啊。”使劲推了一把,差点没让他掉到水里洗澡。
疲惫不堪了,前面有一间酒吧看起来挺有情调的。原来鸡尾酒都那么后劲十足,难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吗?是胡言乱语还是真情流露,只有我自己知道:“想不到,还真有一场艳遇。”“可千万不要勾引我,俺可是纯情少年。”我啪地摔去一巴掌,说:“纯情个P!”
有个外国人在吹着萨士风,是华仔的《你是我的女人》。舒凡轻声和唱:原是最相衬极合衬,愿再可抱着情人来深深的再一吻。突然妒忌起来:“说,谁是你的情人?”“啊?歌词而已。”“你面前的是我,现在只有我才可以当你的情人。”“哦,你好霸道。”扯着他洁白衬衣的前襟,我吼着:“此时此刻,你的心里只能有我。”话没说完,眼泪就哗哗地流下了。
在他的怀里,我回复平静。酒后失态,干脆一言不发。舒凡说:“你等我一下。”“去哪里?”“洗手间。”“哈哈哈,准了。”把他转身离去的背影牢牢记得,也许天亮后谁都不是谁的谁了。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吉他和弦,是beyond的《喜欢你》: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愿再可/轻抚你/那可爱面容/挽手说梦话/象昨天你共我……抬头看见,还是那么一脸坏笑的他。那么无辜地望着你,诉说着心里的秘密。靡靡之音有催情的作用,掺合着酒气、萦绕着烟雾……拥吻、爱抚,一切顺理成章。
央着舒凡陪我看日出,还帮他想好了理由:“这也是写生的不错素材哦。”清晨的丽江没有夜间的喧闹与繁华。像是卸下了浓妆,还原清纯的本来面目。石桥那边,有一外国摄影师在取景。我与舒凡跑过去看热闹,和气的国际朋友还给我们照一张相片。都笑得那么灿烂,真像是热恋中的情侣。有的只是一场艳遇,萍水相逢而已。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纵然不舍也来到了分手前夕。我送给舒凡的是一个同心结:中间是墨色的朴玉,鲜红的穗子纠缠盘错。其实,我没有告诉他——同心结是一对的,另一个在我的手里。蓦然回首,当初未必爱过他。爱的,也许是有关艳遇的童话。回味的,是那可一不可再的相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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