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的爱情:职业情侣……
夜阑人静之际,偶尔会责怪自己。为什么不坚持一点点?也许事态的发展就不会这般糟糕。但我是独一无二的艾菱,既然做出了决定就永不后悔。记得,铁凝曾经说过:所谓爱情就是当它到来的时候,其他的一切都将落花流水。如今的我已经全面崩溃,输得几乎一败涂地。舒凡,你好吗?会否,偶尔地想起我呢?
最了解舒凡的人,非艾菱莫属。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我都能心领神会。这样默契的合作让公司在城中逐渐打响了名堂,事业可谓蒸蒸日上。只是最佳搭档吗?对!整整五年了,只谈工作、无关风月。看着舒凡的一次次成功,似乎就是感情的一次次胜利。他不提,我也不问——是否如此下去便真会天长地久呢?
该死的宝儿多此一说:“舒凡与艾菱,真不愧为情侣搭档!”换做平时,这样的敏感话题大家都会一笑置之的。那天也是不巧——公司的设计方案不晓得怎么泄露出去,那边客户马上要过来签约。不容怠慢,解决燃眉之急最为要紧。娃娃时代起就认识的宝儿实在太好心了,在不合适的时刻做了一件不合适的事情。
“我们只是事业上的伙伴,全世界都知道。”舒凡轻描淡写地说,让我心凉透顶。“没错,咱们的关系就那样。”我更加云淡风轻地答道。这话一说出去,在场的三个人都呆了。你望着我、我望着她、她又望着你,如临大敌似的面面相觑。怪异气氛,让我狂笑不止。凭着诚意与实力,总算有惊无险地度过了难关。
舒凡请我到山顶共进晚餐,说是庆贺。习惯听从他的安排,于是理所当然地欣然前往。一样的环境、一样的人,可有着别样的心情。“今天,很抱歉。”我笑答:“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你不说、别人永远都不会明白的。”“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不算有结果吗?”原来,你觉得这样就够了;原来,是我的不满足。
好久没有给自己放假了,我决定到外面游历一段时间。真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才知道自己无异于可怜的井底之蛙——退一步海阔天空,我又何必坐困愁城呢?没到30岁,重新开始还不算太晚吧?当我把辞呈递到舒凡面前时,他的惊讶可想而知。只能漠视,实在无法继续了。狠心,往往就在一念之间。
明亮的玻璃窗上印着苍白又憔悴的脸,空洞而无神的眼。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那柔和的节奏似乎轻敲着每个人的心房。随手拿起台上的火机,姑且无聊地打了起来。一明一暗、一闪一亮。礼貌的叩门,不用猜也知道是谁。舒凡居然捧着一把鲜红如血的玫瑰,这举措反倒出乎我的意料。失去,又何必可惜?
歉意挽留着,事业的合伙人?还是感情的恋人?都不想了。不为失败而放弃,只是心已疲倦。 笑意盈盈地说:“谢谢。这是你第一次送花给我,我会记得的。”继续玩我的火机。舒凡明知再说无益,走过来轻抚我的脸。略带伤感地说:“珍重。”我点头:“再见。”黯然转身,彼此相隔着又何止天涯海角的距离?
离开熟悉的城市,我来到陌生的地方过着崭新的生活。忙碌中依然留意舒凡的消息,财经报刊上经常有他的最新动态。青年企业家的醒目标签,美丽耀眼的七彩光环。而我,早如飞逝而过的流星殒没于清冷的长风之中。遇见舒凡是我一生最大的幸运,可惜我们只能是永远的朋友。原谅我,无法陪你细看绿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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