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花小相逢：长的是磨难 短的是人生……

口 述：肖勇

“肖勇，你赶紧回来！”还在公司忙得没日没夜，接到母亲气急败坏的电话。“我还在工作。”“肖刚他……”“我哥怎么了？”紧张并非多余，传来了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噩耗。“出车祸了。”哥哥前天到外地出差，还是我送他去的火车站。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赶紧向领导请假，十万火急地跑回家。

马不停蹄的，我与老爸、嫂子张小乐直奔H城。病床之上，见到浑身是伤的哥哥。医生很遗憾地告诉我们，哥哥的双腿保不住了。老爸气得想去打死那个肇事司机，可对方早已汽车潜逃。张小乐咬着嘴唇几近出血，她嫁给哥哥才刚满半年。出差期间的意外，这算不算工伤？哥哥所在的单位会不会做出相应的赔偿？

一天、两天，一个星期、两个星期。时间过得很快，哥哥的恢复也算很快。他很乐观，没有表现出自暴自弃的厌世情绪。其实，背着我们他常常对张小乐大发雷霆。唉，这又何必？张小乐挺可怜的，让她照顾丈夫一辈子……有一次，哥哥与我商量：“肖勇，让你大嫂走吧！”“她没说，你也不要主动提出。”

哥哥有嫂子照顾，我才能够安心上班。堆积下来的工作那么多，我唯有呆在公司加班完成。半个月后，一切大功告成。高兴地呼朋唤友：“走，今晚去高兴高兴。”能够高兴的地方并不算太多，城中有名又好玩的夜店也并不算太多。也就是喝酒聊天，偶尔与美女搭讪什么的。我只有贼心没有贼胆，老实得很。

“你重出江湖啦？”损友的调侃，一概无视。“知道吗？场里最近来了位美女。”“是嘛？”“她10点出现，12点准时离开。”“给人带走了？”周围发出暧昧的笑声。“她只是陪人喝烈酒跳辣舞，其他的免谈。”“呦，还卖艺不卖身呢。”“肖勇，你搞定她。”“张公子这么有魅力都拿不下来，我更不行。”

还是对这位神秘女郎充满好奇，反正也差不多时候了。我们一边吹牛，一边等待她的出现。果然，没有让我们失望。我还在东张西望呢，张公子指着门口说：“瞧，她来了。”浓妆艳抹之下，有着似曾相识的面孔。“张小乐。”她的名字，不经意地冲口而出。“你认识她？有过一腿？”“靠，你别胡说八道的。”

其实，张小乐比我还小两岁。碍于身份，我也得管她叫一声“嫂子”。她被我带到较为安静的咖啡厅，两人相对无言。“肖勇，你觉得我做错了？”我没有回答，哥哥全靠张小乐照顾。“我的郁闷，你们谁会知道？你哥，他已经是个废人了！”她难过地掩面哭泣。年纪轻轻的她，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排遣寂寞。

“即使我不说，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过一天，算一天。你哥毁了，我的这辈子也毁了。”

我不知道，我该同情她、还是该责怪她。以后的日子，长得很。难道，继续这么的不死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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