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涩小恋爱:落了一夜泪……
“在你最美的时候遇见谁?谁是最初那曾溅湿你心灵的潮汐?谁另你留下最透明也最伤痛的那滴泪?问的人一直在问,而答案,也许永远只停留在你心的最深处。”偶尔在杂志上看到的这句话让我感伤了良久。
这实在算不上我的初恋,却又那么地刻骨铭心。
文是我的小学同学,和我一样大,属鸡的,两人便都有争强好胜的天性,一天三回吵是很正常的。我总是偷偷把纸团塞到他运动服的帽子里或者直接塞到他的领口,他或者“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或者轻轻给我一拳以示警告。
数学老师戴老师与我爸是好友,我的成绩又总排年级第一,数学成绩几乎每次都是满分,因此我是最被戴老师宠爱的学生,班上五十个人中惟独我没被他训过。文的老爸与戴老师的关系也蛮铁的,但眉清目秀的文却被戴老师训得最多。“一表人才的刘家公子哥儿,写的字怎么这么龌龊,像乌龟爬的一样!”这就是戴老师经常训文的话,我常用来嘲笑他。有一次,放学过后,文一本正经地对我说:“戴老师叫我转告你放学过后去帮他改试卷。”我来到办公室,哪里看见戴老师的的踪影?我这才发现自己上了那小子的当!从此文便借此来取笑我:“何大小姐,戴老师叫你帮他改试卷呢!去不去啊?”真拿他没办法,只能将两笔债都勾销了,谁也不再笑谁了。
小学毕业以后,我和文在同一所中学念初中,不同班了,我年幼的心里第一次感觉到失落的滋味。我们俩的家离得较远,各个班又不同时放学,所以我很少能遇见他,不过每节课间操时间,我总能欣赏到文举手头足间流露的潇洒。初中整整三年,我和文没说过一句话,在我每节广播操的深情凝视下,文由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子长成高高大大的帅小伙子。
紧张的中考把我带进了重点中学,把文带到了一所普通中学,从此别谈说话了,连见面的机会也没有了。我有好几次以看老同学的借口溜到文的学校期望着“不期而遇”,可是总见不到文。
最后一次见到文是在一位亲戚家里,那年我读高二。我去恭贺姑奶奶六十大寿,正坐在她家院子里看书,一辆崭新的跑车在我身边停下,抬头一看,熟悉的明媚笑容,一只脚跨在车上,一只脚踏在地上,很潇洒很阳光。是文!我一下子乱了手脚,无数次渴望见到的文在一个偶然的场合不期而遇!
原来姑奶奶的媳妇恰好是文的姑姑,他也是来贺寿的。他变得有些拘谨了,我觉得我俩陌生了许多。他仅仅问我,现在成绩依然和从前一样好吗?我略做回答后,我们之间便没了话题。他到屋里抓了一把瓜子给我,笑着说,你不是喜欢嗑瓜子吗?还记得把瓜子壳儿塞进我衣服里的情景吗?又痒又难受,不过那种情景挺叫人怀念的!不是吗?
于是小学时的种种快乐情景又一次在我眼前重现,只是小男孩小女孩都长大了,彼此间有了某种约束,不便过于接近。
学校给班干部发了好几张校园风景卡,我给几位好朋友寄了几张,还剩最后一张,便想寄给文。又一想,突然寄给一个男生大抵有些不好吧?想起文和另两位小学同学――文的两位铁哥们儿在一个班上,便把这张卡寄给了这“三剑客”,可惜“醉翁之意不在酒”呀!也不知他们收到这张卡没有,反正我没得到一丝回音。
高考过后,我辗转听到文考上了南通师范学院体育系的消息,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以后文是否还会偶尔想起我――-一个曾经为他心动的女孩。
每当女伴谈起各自轰轰烈烈的恋情时,我总会想起文,想起一段不能忘却的少年情怀,谁会知道我一直把这样的一种情怀当成我的初念情怀呢?只有梦中的男主角的初恋。文,我不止一次地希望世间有奇迹出现,希望你会给我写信。现在最希望你若能看到这篇文章与我联系,或许那就是完美的初念情怀了。但是又一想,也许保留一份遗憾反而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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