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小文学:把爱情碾碎的同居经历……
讲述人:韩如
性别:女
年龄:34
职业:无业
我今年34岁。女人过了30岁,就只剩下被时间追着跑的份了。所以,30岁之后,我最常面对的,就是被善意的长辈和朋友们拉去不同的男士面前“展销”。我笑笑――奉陪,有时被人看上,有时没被人看上。在我这边,我是一律都没看上。34岁,我不相信、也不渴望爱情。说到底,我害怕被伤害。因为,10年前,我已经被彻底地伤害过一次了,那个男孩叫陈青。
宠物情缘
陈青个头很高,长手长腿,肤色白皙,喜欢穿白色T恤和蓝色的牛仔裤。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陈青牵了一只纯白的小狗,珠圆玉润的模样,颈前红丝带系着的铃铛在它摇头晃脑时叮咚作响,很诱惑人的可爱。
他是我哥哥韩孝新认识的“生意伙伴”。我和他认识于1994年4月的一个下午。1989年,我父亲带着两个哥哥从陕西来到深圳,依他们原来的意思,并没打算要在此处久留。但后来,父亲偶然发了财,便决定永远留在这块“福地”了。1992年,我和母亲也来到了深圳。
我的两个兄弟,韩孝和韩全,整天无所事事地在城市里晃悠,结识一些朋友,把他们当中一些玩得好的人带回家,告诉我的父母,这位朋友是做出口贸易的,那位朋友是做房地产的,仿佛他们很快就要和别人做成一笔大生意一样。但其实,他们一直花着父亲的钱,并没有自己的收入。
大专毕业后,我也一样无所事事。父亲的钱足够让我们每个人都衣食无忧,他也无所谓我们能为他做点什么。
哥哥的朋友,我一向是不大理会的。但陈青不一样,一个帅男孩(应该是吧,他看起来很年轻,顶多二十三四岁的样子)牵着一只漂亮的小狗,这本身就很容易引起别人的关注。
小叮当――陈青怀里的那只可爱的小狗,很快就跟我混熟了,我轻轻地把它托起来,它就会用小舌头舔一舔我的手,很亲切很温柔的感觉。
“小叮当借我养两天好吗?”我抬头望着陈青。
他说:“可以。这只小狗是一个朋友送的,我平时很忙,也没时间照料它,你能帮我带两天我正求之不得呢。”后来,小叮当就成了联结我和陈青的纽带,我们以它的名义见面、约会。
陈青在东门有一家卖陶瓷用具的店铺,有两个表弟帮他看店,生意做得不温不火。他说他缺一个会计,我说那是我的专业。我开始像模像样地在陈青的店里上班。不久之后,为了方便我上班和照顾小叮当,陈青在店铺的附近租了一套二室一厅的房子,我们都有那套房子的钥匙。我一周偶尔会在那里留宿一两天,陈青也是,但那个时期,我们只是一同居住,他有他的房间,我也有我的。
大约是1994年7月的某个晚上,我在小屋里过夜,气温一点没随着夜幕的来临而有所降低,我在床上烙了一会儿煎饼之后,不得不去冰箱里找水喝。那天,我穿了一件仅及膝盖的睡裙穿过客厅去厨房,竟意外地发现陈青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无声的电视。他只穿了一条短裤,脚放在茶几上。我们都被对方吓了一跳。
陈青盯着我,电视的灯光一闪一闪的,他说,看不出来你还挺性感的。我摸起茶几上的杂志去砸他,他躲闪着,我不放弃。追逐中,我感觉到陈青伸出长长的手臂把我卷了进去……我的身体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心却没有。
为爱妥协
我从父亲家里搬了出来。父亲、母亲和哥哥对我的这个举动不置可否,他们各忙各的事――这就是我的家庭。父亲永远有赴不完的约会、谈不完的生意;母亲无力约束父亲的行踪,索性对我们所有人的生活都不闻不问,只管自己沉迷于麻将和股票里;两个哥哥,终日无所事事,除了频繁地结识生意伙伴之外,就是频繁地变换女友。我们一家,几乎是靠金钱在维系着彼此的关系,而外界和我们家的关系,似乎也只是靠金钱在维系着。钱就像聚光灯一样,只要打亮了,就能吸引成群的蚊子、飞蛾围过来。
我以为陈青不是为了钱和我们在一起的。他的陶瓷店的生意不咸不淡,但是他的“大后方”很坚挺――他的父亲在潮州有一家颇有规模的陶瓷厂。而他自己很勤奋也很有野心。
我带着爱情的甜蜜和女人的柔韧住进了陈青租来的房子。当我花了两天时间把屋子布置得还算温馨的时候,我干的活已经比二十多年干的家务加起来还多;我开始学着为他烹制饭菜,我口味重,他口味淡,我于是放弃了自己的喜好;他要晚睡,我要早睡,于是我就陪着他一起熬夜;他说我太胖了,我就喝减肥茶,以至于有一次竟因腹泻而住进了医院……
爱情改变了我。它的到来让我觉得我的生命被赋予了全新的意义――在夜里,我望着熟睡的陈青,想着明天该为他做什么早餐时,我觉得我的生活前所未有地充实着。我感觉到,在我的内心深处,有一种力量催促着我,必须要渗透到他的生命里去。刚开始,陈青很心疼我做家务,他说我们可以请人来做,但我不愿意,如果我做的事情能轻而易举地被人替代,那我对他还有什么意义?
然而,尽管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爱陈青,努力做到一切顺从于他,但我和他在许多事情上还是存在分歧的,比如,结婚。每次我一说到这个话题,陈青就打岔:“你才23岁,难道想现在就吊死在我这棵树上吗?”我对他撒娇:“人家就认准你了。”陈青说:“我也一样。但你愿意嫁给一个事业无成的男人吗?就算你愿意,我也不忍心让你和我一起受苦啊。”我一个劲儿点头:“我不在乎,我不在乎……”陈青哈哈大笑:“见过盼嫁的,但没见过像你这样盼嫁的。”“等我条件好了,我一定以最隆重的仪式迎娶你。”
结婚的话题最后总是消失在嬉笑打闹中,说多了,我自己也不好意思老提。当时心气还挺高的,觉得以我的家世、自身条件,难道我就非得求着你娶我吗?1995年初,我们有过一个很好的结婚的理由,我怀孕了。可是陈青一点喜悦的表情都没有,他指着我们住的房间说:“你看看,我们这样一个环境能生孩子吗?”我反驳他:“我们又不是养不起孩子,如果你怕花钱,我自己会搞掂的,不用你操心。”陈青勃然大怒:“你怎么老是不明白?不是钱的问题。是时机不对,男人必须先立业后成家,现在有一个孩子,对我们来说只是拖累。”我以沉默抗议。过了一会,他又温柔地劝我:“听话,现在先不要孩子。等将来我们条件好了,我要你为我生一对双胞胎,最好是龙凤胎,好不好?”
孩子于是被人工流产了。结婚了不想生孩子是一种心态,但因为同居而不能生孩子却是另一种心态。在我做完人流后休养的那段时间里,有一位要好的女朋友来看望我,她说,凡事不要太迁就陈青,处处由着他,他将来也许会觉得我“太容易”了,而一个男人如果觉得得到一个女人太容易了,那他是不会特别珍惜的。最重要的是,孩子可以迟点再要,但必须尽早结婚。
我不知道该如何“实施”她善意的建议,因为在究竟是先成家后立业,还是先立业后成家这个问题上,我和陈青没有交流。我只能等他娶我。
“夹心饼干”
陈青的生意越做越大了。1995年,他结束了东门陶瓷店的生意,改而注册了一个公司,以他个人的名义。我父亲为他牵线,介绍他认识了一些星级酒店、饭店的老板,向酒店销售成套的高档次陶瓷餐具,渠道的稳定性和利润比零售要多许多。此外,陈青也开始涉足我父亲所擅长的金饰行业。
我父亲是做金饰起家的。在上个世纪80年代至90年代早期及中期,金饰行业没有明确的行规,在法律之外,尚有许多“生财”的余地,其中一种方法似乎是在分量不纯的金子里加入银或铜,一克能加0.3克,然后用硝酸一泡,样子与纯黄金一样,而利润却很不一样了;此外,找本地的工匠加工金饰再转手销售出境,其中的差价也十分可观。
父亲手把手地教他,甚至允许陈青利用他的一些渠道,“先把事业做起来再说”。我们从两居室搬到了四居室,那是一个办公和住宅功能兼备的房子。为了节省开支,我们和公司的4个员工住在一起,我一人身兼公司会计、厨娘、清洁工数职。实在厌烦了跟别人挤在一起过日子了,我就对陈青说:“我们自己住吧,只给你做饭我可以接受,但……”陈青打断我的话:“现在还在起步阶段,你将就一下吧。你要是觉得做饭累,你可以不用做那么多菜嘛,也就一顿晚饭,让他们随便吃点就好了。”我嘀咕着:“他们总是把马桶弄得很脏,我是个女人啊。”陈青说:“女人真麻烦。”
有一次我母亲来我们的住处,就责怪陈青:“你们应该自己住一套房子,你看,跟打工的挤在一起像什么样?小如一个女孩子和你们几个大男人住在一起太不方便了。”“陈青你有福气了,我这个当妈的都还没机会吃小如做的饭呢,我们家的事从来都是保姆做的,小如他们三兄妹在家都不用做事。你倒好,叫了我女儿给你们当老妈子。你还缺请保姆的钱啊?”
我在一旁着急地对母亲挤眉弄眼,生怕她的话会让陈青不高兴。但陈青笑着哄我母亲:“阿姨,你不知道,我跟小如说了好多次让她请保姆,她都不听,其实请一个保姆能花多少钱啊?你帮我劝劝她。”“阿姨,你看,你把小如教得多好,有她在家里帮忙,我能省多少心啊。”母亲一走,陈青就盯着我说:“你可以跟你妈回家享福去,我不拦你。省得你再说你在我这受了什么虐待似的。”我没跟他辩解说我从没对我家人抱怨过什么,只是委屈地走开。
陈青和我父亲生意上的往来日渐频繁,彼此的不满也越积越深。和父亲稳重的生意作风相比,陈青显得非常苛刻和狠心。我父亲做生意是有章法的,他将大部分的精力放在维持和买家的良好关系上,以赚差价为主。而陈青则比较急功近利,说白了就是有一笔昧心的生意他就做一笔昧心的生意,次品货一转手就搬家,让“冤大头”们想找也找不到他。而他是我父亲带进“圈子”的,他不守游戏规则,别人吃了他的亏,自然就要怪我父亲。越到后来,我们搬家的次数就越多,最多的时候一个月搬三次家。我只能随他东躲西藏。
钱也是矛盾的焦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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