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小小说:与情人过度平静的生活让我不安…… – 分享日记

情感小小说:与情人过度平静的生活让我不安……

(节选自新近创作的小说《梦未央》)

1

整个一天,小彩都在默默地忙活着一些事情,跟她说话,她也显得无精打采。

晚上,照例我在把她送回我的住处之后,驾车过了江。

2

天色有些阴沉,但是没有雨。灰蒙蒙的雾霭,让我感觉到一种分明欲哭无泪的感觉。小彩可能就是这么一个感觉。不过,我不能耽误她,这是我的原则。今天,看到星的一些哲学,我自己也悟出了些方法论——

对真爱的人不尝试着去放弃,对不爱的人不尝试着去接受,这才配称得上是真实的爱。

倘若早先我跟菱机械地走在一起,或许今天也不会跟静有这样的结果。从这个意义上,我真的挺赞同星的那种“校园哲学”。他给人一种纯真的感觉。

一切照旧,但我没有丝毫的疲倦。当然,我知道,这还才是第三天。

3

性感的粉色光线下,静靠在我的怀里,从她那微微的娇息中,我能感到一阵阵摄魂的甜蜜。静是我的克星,也只有她才能真正地征服我。回忆起过去的这两个夜,我的灵魂就是在飘飘欲仙的醉意中慢慢地被她同化,现在,我就是她。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我。

我问她,我们能持续地在一起吗,以后,将来?

她微微扬起了头,冲我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她说道,会的。稍顿一下,她又补充道。因为,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

听了这话,我突然感觉到一种不太光彩的意味。我不知道,在这出戏里,我究竟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就在我们热烈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有短信了。

静突然触电似的停了下来,她痴痴地看着我,等待着我的意见。My Heart Will Go On——记得中学时代,这是我最喜欢听的一首歌,从初中听到高中,从懵懂听到成熟。此刻,在我心里,又响起了这个旋律。

静有意变换了姿态,这样我们才可以从这个短信的骚扰中重新找到感觉。

4

突然,我有了幻听,声音是——施特劳斯的《蓝色多瑙河》。华丽而富有激情的节奏萦绕在我们周围,我们像是在音乐中轻舞飞扬。最终,随着指挥的手势,交响乐落幕,同时,我们带着甜蜜的喘息,彼此相对着,笑了。

静低下头,长发垂落到我的脸上,含着一丝娇柔的温情,她默默地看着我。

我仿佛迷失在了一个魔幻般的雨林中,各色的植物茂密地生长着,一片片夸张的郁郁葱葱迷乱着我的视听,弥散在空气中的清爽而浓重的水的味道时刻在刺激着我的神经,激发着我的欲望。

水蒸气的浓度太大,以至于我有些呼吸困难。快意与昏厥的交错中,我按捺不住,开始了第二次。静很配合,很自然地又换了个位置。

茂密的雨林中,我们开始了充满激情的探险。对于危险,夜,就是我们天然的屏障。

静让唱机里流出了煽情的旋律,为我们的美妙完美地画上最后的句号。

在那条短信发出一个小时之后,我阅读了它——

除了理智的爱以外,没有别种的爱是永恒的。 ——斯宾诺莎

发信人是小熠。

5

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上午我给她发过短信,内容是摘自星的哲学中的一段话。对于小熠回复这句话的意思,我有些不能确定。

爱需要理智,但不能只需要理智;理智地去看人,不是理智地去看物质。我发现,我渐渐地也懂了星的哲学。我这样回复道。

手机没有再响,我看了一眼时间,凌晨零点二十九分。小熠大概已经睡了。

静虽然注意到了我,但她没有过问。随便聊了些公司里的事,我们便关了唱机,偎在了床上。

6

一个光秃秃的足球场上,已经见不到丁点儿的草皮,只有零星的枯草根点缀在上面,像是一片片无药可治的皮癣。球场很大,但在球场的四周却都围上了生满了铁锈的黑色围栏,围栏成网状,黝黑黝黑的颜色,连接处都生满了厚厚的铁锈。围栏很高,但上缘却参差不齐,胡乱插了一些横七竖八的东西,黑铁制的。透过围栏看远方的看台,视野中显出了些虚无。看台上光秃秃的,没有座椅,是完完全全的水泥台阶,但层次却不是很分明。

在球场中,不是踢球。一套类似于盔甲的脏兮兮的厚重行头压在我的身上,让我感觉有些透不过气来。没有金属的味道,却遍布着朽木发霉的味道。太阳挂在正中央,空气有些干涩,人头攒动,扬起一阵沙尘。大家都在诡秘地动着,遵循着一种特殊的规则,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谁也不知道谁的目的是什么。因为,我们只能移动脚步,手中没有类似于长矛、盾牌,或是刀、剑的武器。我不明白规则,我也不清楚我的目的。

突然,看台上出现了黑压压的一片,视野中顿时暗了起来。看台上的水泥台阶中生出了荆棘,而且还在迅速地生长着,越长越高,越长越密。四周的人也都渐渐地围了上来,叫喊着。我不知道他们说的是哪国的语言,更甚至压根就不是人类的语言。

就是这样的一个梦,一个突如其来的梦。这个梦发生在我跟静的第十四个夜晚。

已经有段时间,我没做过这般荒芜的梦了。我不知道这个突如其来的场景,将会意味着什么。

梦醒来的时候,又是三点多钟,这回的时间早一点,三点三十一分。静的睡姿很雅致,不管是正卧,还是侧卧,都保持着一种淑女所具备的典雅姿态。

我心里有些害怕了,我不知道这种静谧还能持续多久。

(此文为本人新近创作的长篇小说《梦未央》中的片断,正在出版过程中,严禁任何意义的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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