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口述故事：侦探实录：“借种”借出的麻烦（七）……

次日清晨，我们早早起床，赶上江津第一班去往那个小镇的车。辗转两次后，总算到达了杜秀娟家所在的镇。这个镇明显比唐菊家的镇繁华的多。好在杜家就在镇上，我们在摩托车的指引下，很快找到了杜秀娟的家。那是位于街口的一栋独立新房，有四层楼，与周边的房子相比显的十分阔气。镇上人多，我先让女助理前去打探。她敲了敲杜家的门，里面走出一个穿着体面富态的老女人，扯着嗓门说：“妹娃，你找哪个哟？” “阿姨，我找杜秀娟，她在家吗？我是她以前的朋友。” “不晓得，不晓得这个臭婆娘死到哪里去了？”老女人很不耐烦。 “哦，她不在家呀，那她有没有联系电话？我几年没有看见她了，很挂念她。” “没得，真的没得。”老女人说完就关了门。 女助理灰溜溜地折了回来。尔后，在离杜家不远的一个理发店，我们从店里进一步确认了照片上的女人就是杜秀娟，这栋四层楼的新房也的确是杜家的。而对于杜的去向，旁人也都道好几年不见了，只知道杜秀娟在外面挣了不少钱。 有了这些信息，我更加肯定：沈楚俞要找的那个“借腹生子”后失踪的女人，就是杜秀娟。 为了保证这次重庆之行取得成功，我们没有再急于去找她的家人，而是在镇上一家小宾馆住了下来。从下午到晚上，男助理在杜家附近蹲点观察，我和女助理则在街上转悠，也是暗访。到了晚上，我们将打听到的情况进行汇总：杜秀娟，1977年生，初中毕业后就去广东打工，先后在中山、佛山、深圳都呆过。家里有兄妹三人，杜秀娟是老二，哥哥已婚，在本镇做生意，妹妹在镇上的小学教书。父亲是中学校长，母亲以前也是老师，后因病提前退休。 情况紧急，我们开起了案情分析会。 “既然杜秀娟出自教师之家，她的父母肯定知书达理。”女助理发言。 “但是，我们能不能说服她父母？再说，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万一她家人抗拒怎么办？”男助理说。 “我们这次带来的证据有哪些？”女助理问我。 “唐菊的招工登记表、杜秀娟的照片，和‘唐菊’写的字条复印件。”我把资料都拿了出来。 “那不够，让委托人发一些杜秀娟和钟鸿淼的亲密照片以及小孩的照片吧。”女助理提出要委托人补充证据。 “来得及吗？”男助理问。 “这个我来联系委托人。”我说：“现在关键是，怎么通过杜秀娟的父母，找到她和孩子的下落。” “有了证据就好说了。我们可以直接去找杜的父母，或者直接去她父亲的学校。”女助理的提议得到我们的一致通过。 当晚，沈楚俞在我的建议下，让钟鸿淼通过EMAIL发来40多张照片。既有钟杜二人亲密的合影照，也有三口之家的“全家福”。它们足够可以证明杜秀娟和钟鸿淼的“婚姻生活”。我用U盘把这些照片全部拷贝下来，立即送往一家照相馆加急冲印。第二天上午10点多，我们顺利地拿到了照片。 有了充分的证据，我们底气足了，事情也出乎意料地顺利。至今，我们去杜秀娟父亲就职学校的情景，还清楚地印在脑海。 那天下午，我们拿着照片等证据，来到该镇上的一所中学，找到了杜校长，杜秀娟的父亲，一位面相厚道的老人。 “杜校长，我们从深圳来，冒昧打扰您了。” “哦，深圳来的，欢迎欢迎，是来谈业务的吧？” “不是谈业务，是关于您的女儿杜秀娟。” “秀娟？关她什么事？她以前是在深圳打过工，不过她都回来快两年了呀。您是她的旧同事？” “不是。是她以前的老板委托来的。”我一边说，一边把她的招工档案袋和40多张照片，一股脑递给他看。 看着办公桌上这一堆照片，杜校长目瞪口呆，随即皱起了眉头：“什么事情你们直说吧。我看不明白，这小孩子是谁？” 看见杜校长的吃惊模样，我猜测他并不知道女儿在深圳的荒唐行为。当着杜校长的面，我把这些情况通过电话告诉了沈楚俞。然后，又把电话递给杜秀娟的父亲，让他们直接对话。 杜校长显然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他疑惑着接过电话，脸上带着尴尬。 我仔细观察着杜校长接电话的反应。从他生硬客套的话语中，可以明显感觉到他对女儿的所作所为果然一点都不知情。好几次，他压抑着愤怒，连声责问：“是真的吗？”“不可能！”“我怎么不知道！” 近半小时的通话结束后，杜校长一下子瘫坐在办公桌前，摘下眼镜，点燃一支烟，完全没有了刚才我们进来时的笑容，也似乎忽略了我们的存在，只顾低头默默地抽烟。直到一支烟抽完，他才站起身，问我：“你们有没有去过我家？” “没有。” “哦，那就好。我也是到今天才知道秀娟的这个事情。她真蠢，简直荒唐到了极点。都怪我没有教育好她。” “杜校长，那就要拜托您来帮我们做做她的工作了！” “我手上只有她经常打回家的一个座机电话，据说是一个麻将馆的。她一般半个月往家打一次电话。两年前，她说她从深圳回成都了。回过一次家，我们也都没有看到她抱娃娃回来，知道了我们肯定会问的。这个妹子太傻了，我会劝她的。” 直觉告诉我，眼前这位父亲没有撒谎。他既在为女儿的荒唐感到可气可恨，也在为自己没有过多关心女儿而自责。在我向他保证绝对不会伤害杜秀娟的前提下，杜校长打消了顾虑，犹豫着翻出手机，把杜秀娟经常往家里打的那个固定电话告诉了我。 这个电话是一个突破性进展。找到杜秀娟的希望也越来越大了。从杜父毫不知情中我们也看到，杜秀娟肯定担心自己未婚先育会给父母脸上抹黑，又或者她还有什么难言之隐而不敢回家，总之，她抱走孩子躲在成都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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