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感悟:『此去经年°人比黄花瘦°』……
文/
太阳今天去万葵园了,那儿的向日葵、太阳花、薰衣草一定十分漂亮。我喜欢樱花的缤纷飘临、喜欢向日葵的朝气蓬勃,真羡慕太阳能够身临其境。好在,她当我的眼睛去领略、当我的心灵去感悟,衷心谢谢。
今天把欠下的回访全部补上了,很有成就感的样子。发现最近的文字都是心里话,没有太多的修饰与装裱。不认为是种退步,这就是平凡生活最真实的写照。
记得鲁豫在读三毛的时候,曾阐述了她(三毛)的潜台词:“你能看到一部分我的世界,但你进不来。” 我想说的是:即使这是私事也可以给你们知道,对我构成不了任何负面的影响——所走过的路历历在目,如鱼饮水、冷暖自知。有缘携手同行、无缘孤身飘远,一切有为法,应作如是观。
昨晚,眼睁睁地望着天花板就是不肯睡去。想着想着,泪水无声滑落。我哭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在担心终极4班的宝贝们。
昨天下午,等学生、钟点阿姨陆续离去后我舒服地睡到晚上8点。窗外是点点灯火,而星光并不璀璨。人呢,能吃饱喝足睡安稳就是天大的福气。再忙碌也好,只要能睡到天亮、tomorrow is another day。
还没想到这个晚上怎么消磨呢,电话响起。是亲爱的鹏鹏(终极4班的宝贝)。说几位以前的学生在小区内,问我下来不?我说:“OK,等我饭完了就下来。”
差不多9点,我来到楼下。大门处没有喧嚣声,该不在那儿。唯有手机联系——原来在假山水池旁。街灯不明不暗的,但也看到有一黑衣人像死掉一般躺在草地上。不说他名字了,兵兵、鹏鹏还有两个6班的男孩在一边说笑不休。我问:“他怎么了?” 被告知是喝醉了酒,一瓶啤酒。在我印象中,这些人不会为学业而烦恼。难不成是失恋了?我拍拍那家伙的脸,他骂着:“动什么动?湖南婆。”我从来就是广东广州人,这疯子。气不打一处来,顺势给了他两脚。兵兵说:“你想死啊?姚老师都骂?”他迷迷糊糊地说:“姚老师下来没有的?”看来醉得真TMD不醒人事,我叫鹏鹏买矿泉水来泼醒他。
好了,终于清醒过来了。巴眨着眼睛,还只是个孩子。望着4人一色的黑衣黑裤(鹏鹏除外),真像在黑社会里混的。兵兵笑说:“清醒没有?”他嘟嘟囔囔说:“少废话。”“回答出问题就知道你清醒没有?”“坐在你旁边的是谁?”“姚老师。”“她的全名。”“姚**。”“什么时候开始教我们的?”“一年级下学期。”“什么时候不教我们了?”“五年级。”“接着是哪位老师?”“姓林的,全名不知道了。”“姚老师对你好不好?”“挺好的。”“你对姚老师好不好?”“还可以啊。”
一问一答,我安静地听着。寥寥数语,几年的光阴轻轻带过。没能把他们带到毕业是我的遗憾,我也是无可奈何。每当鹏鹏给我讲他们之间的事情时,我都会不由自主地有泪盈眶。离开这60多位宝贝,我非常不习惯。现在又熟悉了新的60多人,可惜我要再一次申请离开他们。我发现:我太残忍了。
有几位很有前途的女孩子居然没有考上重点中学,我更是特别内疚。我知道她们对我的依赖,而我先弃她们于不顾。包括这些顽皮捣蛋的男孩子,还是很听话的。在讲台上,我更像是一位传道士。我希望用自己的人格魅力去感化他们——知识学不完的,但做人的道理必须分明。假如我能陪伴他们多一年,变坏的几率会小很多——这是我的自信。
在草地上,我瞧到一只打火机。我拿着问:“谁的?”都听出话里的严厉,推说不是自己的。我不相信,要他们互相搜身。最后知道是6班那人的,我叫兵兵、鹏鹏过来给我闻闻,好险没有香烟的味道。其他班的人,我才不管这么多呢。
他们跑去小店买东西,我还是安静地坐着。醉猫在玩手机,DJ音乐放得超级大声。很怪异的场面:一位小教高级语文老师(已评未聘,全市一样),前年的市优秀班主任(中小学组);一位曾经是省一级小学36个教学班中最优秀班级的学生;这里是市优秀示范小区的中心花园。看着灯火明亮的住宅、听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坐在不甚干净的草地上。好像在梦里一般的不真实。我留意着阳台的动静,生怕不堪滋扰的人家泼水下来。我也警惕地望着路人,要是保安前来干涉就糗大了。
他妈妈电话来了,不相信我在孩子身边。于是要我接听:“姚老师,他上星期在学校抽烟给班主任投诉,结果晚上11点多都不回家。你帮我说说他,他以前最听你的话了。”我能说什么?一次半次的教导没有用的,苦口婆心还要视乎他的接受程度。我尽力而为之吧。刚盖手机,那边来电显示“老婆仔”。我走开,不方便在旁。
另外的人在凉亭那边,玻璃瓶在清脆碰撞。这群王八蛋又买了两瓶啤酒,见到我赶紧作鸟兽散。我示意兵兵过来,然后夺过他手里的啤酒使劲泼去。
等你们长大了、成年了,也许咱们聚在一起的时候我会说:“给我来根烟、来杯酒。”只是,现在绝对不是时候。虽然你们都衣食无忧,不读书也不至于有多大的经济困难。潮州人重男轻女,况且这些学生的家景都很不错。才初中一年级啊,亲爱的。以后的日子怎么熬?
晚上10点了,我催促他们回去。我自己有一大堆事情要忙,丢下他们又放心不下。好在他女朋友来了,我嘱咐道:“10点半前必须回去!用家里电话打过来告诉我。”远远的看着他们一群人走掉了,不过去的原因是不想那小情人尴尬。其实我见过她的大头照,貌似非主流中的女孩子。黑眼圈,像吸毒的瘾君子。他给我发在QQ上的,颇为得意的为我介绍。我不鼓励不提倡,制止?没有帮助。
拉着鹏鹏回家了,他在19楼我在9楼。在电梯里我是一顿的拳打脚踢,他鬼哭狼嚎地保证:“我只喝了一小杯啤酒,绝对没有抽烟。”他就读重点中学,学风尚有保证。
22:33分,醉猫到家。我给他发的信息是:少抽烟,早回家。宝贝,晚安。
回到家,依然自责。是我的错吗?好像不是。很心痛见到他们现在这个样子,我又不可能守着学生一辈子。
人,该为自己负责。但愿以后见到他们,会是更懂事更向上的年轻人。学不学习已非主要问题,千万不要染上恶习就好。
昨夜睡得实在不好。幻想着:要是街边不良少年中有我昔日门徒,咋办?
拜伦在《When We Two Parted》中如是描述:If I should meet thee After ling year, How should I greet thee? With silence and tears.翻译如下:假若许多年之后我俩又邂逅相遇,我对你该如何称呼?只有含泪默默无语。
唉,又一次的不知所云。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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