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花小相逢:昨晚 你在哪里过夜……
人,总是喜欢自相矛盾。女朋友太丑陋,领出去没法见人。女朋友太漂亮,领出去又不放心。所谓的活色生香,但不是你想拥有就能拥有的。林芷珊,我的现任女友。完全符合我的内心标准:并不太魔鬼的身材,并不太天使的面容。更引以为豪的,她说自己还是处女:“第一次,当然要留给未来的丈夫。”
姑且相信,也唯有相信。每当我蠢蠢欲动的时候,林芷珊总会义正言辞地抗拒:“你又不是我的初恋情人,当时我能忍住、现在更需要忍住!”无话可说,她誓将婚前守贞进行到底。我没有理由不同意,还要感谢她一直以来的坚持。既然没办法证实,当然只有努力说服自己:“没事,她迟早都是你的人。”
我很奇怪:林芷珊如此守贞,还答应同居。孤男寡女呆在一起,难道就不怕天雷勾动地火吗?她笑靥如花:“这就是考验你的时刻。”我们既不同床更不同房,仿佛很是安全。但客房就在主人房旁边,而且门锁坏了我故意不去修理。想到《梅兰芳》里说的纸质枷锁,我就被这个无形约束折腾得死去活来。
“亲爱的,你在哪里?”“我在哪里?我在县城开会。”这些无聊的会议,都是形式得掉渣的门面功夫。还不如利用这个时间想入非非,否则怎么挨到座谈结束?林芷珊的电话,仿佛释放了我的全部身心。我趁机溜出会议厅,顺便抽烟解解馋儿。“我的钥匙忘带了,晚上回不了家。”“那,大不了去住宾馆!”
没办法,我赶不回来。晚上还有个饭局,那是必须的应酬。想到亲爱的林芷珊无家可归的模样,那个心疼得不得了。“那,好吧。”她的语气,没有丝毫沮丧。倒是有点窃窃的欣喜,莫非是我听错了?饭桌上,言笑晏晏、乐也融融。想到林芷珊,我隐隐感觉不安。按照她的往常作风,应该不会离经叛道吧?
林芷珊的电话,飞到留言信箱。也许是手机没电,所以……也也许不方便接电话,所以……理由,我都替她想好了。最后,还是让司机漏夜送我回城。他万般不情愿:“这么急?”“少废话!”望着窗外迅速倒退的灯影,我的心底随之明暗交替。每隔几分钟,我就打电话给林芷珊。可是,一直联系不上。
家里,没人。钥匙,孤零零地躺在客厅的茶几之上。一看时间,已是深更半夜。林芷珊应该在朋友家借宿吧?不可能入住酒店,她的身份证没有带走。整个夜晚,我都在辗转反侧。林芷珊,她到底去了哪里?胡思乱想之际,已是晨光熹微。不等司机了,我匆匆来到林芷珊的公司楼下。等着,耐心又焦急。
清晨,街上比较安静。偶尔来了一辆车,偶尔走过一个人。无视,林芷珊还没有出现。咦?不对!那辆宝马走下的美艳女子,不正是我的林芷珊吗?她很警惕地东张西望,没有看到梧桐树后站着的我。开车的,赫然是她的老上司肖正雄。我气不打一处来,蹭蹭蹭地冲上去:“林芷珊,你昨晚去哪里了?”
肖正雄被逮个正着,明知掩饰也不起作用。大方承认:“昨晚,林芷珊回不了家。于是,去我那里借宿。”林芷珊的神色慌张、但极力镇定,她的一举一动哪里瞒得过我?上班的人,越来越多。在街上吵架,那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我瞪着林芷珊,说道:“等你下班。”回家再说,她必须给我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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