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涩小恋爱:说不出口的爱……
作者:「午夜游鱼」
1
秋已经深了。有细小的微风,轻轻摇曳枯树的枝丫。一片黄色木叶在寂寥的天空盘旋飞舞,翩然如蝶,悄然降落在我的手掌间。
“秋天黄叶落了。”我叹息,“幽灵也走了。”
是啊,她走了。就像这片悄无声息的木叶一样,飘然离去了。
幽灵,本不是她的名,但我却喜欢如此叫她。她并不知道。她轻轻地走动时,脑袋微微低垂,好像是在轻轻叹息,很纯粹很忧郁的样子。她的这个样子,又因为鬓发在流动的空气中被轻轻吹动,就给人一种飘动着的感觉,仿佛是大森林里最具古典性的幽灵。她的目光如水一样温柔平静,双眸好像悬浮于上的一对蓝月亮。
她就在我身旁。我每次看她时,总像在隔着层玻璃看月亮,那淡淡的如银白月光的苍白,常浮现在她秀美的脸庞上。那注定是孤寂之色的苍白,总让我为她无名的担忧。我不明白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认识她是在那个并不太遥远的夏天。那时,天挺热。她白白的脸颊上是日落西山红霞飞的情景,红通通的好像熟透了的柿子。我悄悄地窥视触手可及的她。不料,她睫毛长长的双眸正向我轻轻闪动。她羞郝的浅笑着,忙把头埋下,一缕微微卷曲的鬓发蓦地从她额角滑下,翼翼地在她飞满红霞的脸的旁边轻轻飘舞。
那时,我并不知道她的名字,虽然我们之间只隔了一个人。她不与任何人讲话,甚至她的同性。偶尔地只和她的同桌――也许应该是我们俩的同桌喁喁数言。大概是她的这个样子感染了所有的人,没有人主动和她交谈。所以没有人能够确切地说出她的名字。我也就无从知晓了。也许我并不希望知道她的名字,只喜欢叫她“幽灵”。的确,她就像披着面纱的腾一样神秘,惹人心动。
青春的情怀,就像雨后的玫瑰园,湿漉漉的,有几片轻盈的花瓣在飘。我总忍不住地去乜斜她一眼,我和她似乎达成了默契,她睫毛长长的双眸恰在那时与我轻轻相视。她恬然一笑,嘴角犁涡浅现,就把头伏下了,那缕微微卷曲的柔发正好把她的面容遮下。淡淡的遗憾引得我再去斜视,再去探望。每每此时,我总能看到她的笑靥如花,看到她的浅现犁涡。
那种只需彼此对视一笑,并不需要言语的交谈,如同灰暗天空里轻盈下来的丝丝微雨,犹如轻抚柔柔细柳的斜斜晚风,一派深沉曼妙的优美,一脉幽蓝恬淡的清辉,于冥冥之时,在我心中点点滴滴敲打空寂的窗棂。
2
夏季很短,似乎只有十几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雨丝丝缕缕的编织着让我莫名难耐的寂寞。我一个人在行人稀少的街道上沐雨而行,雨把我的肩膀打湿了,我也不觉得。雨水顺着我的发梢缓缓滑下。朦朦若薄纱的细雨,无声无息的把七彩绚丽的街市整个地罩了下来,朦胧中反而多了几分诱人的魅力。
我忽然变得烦闷起来,心就像被雨水淋湿、只留下残梗的田野那样抑郁寂寥。在渐渐变暗的雨幕里,我像疯子像穷凶恶极的逃犯,在如广袤如大荒漠般死寂的街市上,朝着一个没有明确目标的方向肆意狂奔。
我气喘如牛地跑回学校时,雨下得正大。教室里很暗,尽管所有的日光灯都亮着。我颓然坐下,好像刚刚历经了一场亡命奔逃,整个人都像虚脱了似的,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教室里人并不多,大半都不在。但幽灵和那位同桌还在,她们离我很近。
我懒洋洋的对着她们说:“没回家呀?”
幽灵抬头望我,眼睛里满是迷惑和不解。我自己也感到迷惑,又忙补充道:“你呀,怎么没回家?”她这才化解了眼中的化学成分,很优美的用手向后理了一下柔发,笑着说:“下这么大的雨,怎么回家呀?”
第一次和她交谈,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和恐慌。她的话让我很高兴也很吃惊。我故作憨状的傻笑着说:“是呀,是呀,这雨下得也太不是时候了。”她无声地给了我一个笑的面容,表示赞成。
那位同桌也不甘寂寞和冷落,瞎掺和说:“喂,你去哪儿了?怎么也没回家?”
我对她的多嘴极度不满,信口反问:“是呀,我怎么没回家呢?”
幽灵捂着嘴哧哧地笑起来。那声音好像正在燃烧的导火索。那位同桌用鄙夷的目光瞪着我,摆出痛打落水狗的架子,鄙夷的说:“你瞧瞧你那样子,衣服都湿透了,冷不冷?跟条――”把我吓了一跳,后面的东西没“跟”出来。我敢肯定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的心悬在了喉咙眼上,希望她不要让我在幽灵面前太过于尴尬。她终于翻着卫生球般的白眼说出了下方:“落汤鸡似的!”
我忽然觉得鼻腔痒痒的,似有几只小蚂蚁在爬。一个脆亮响大的喷嚏脱鼻而出,直冲她飞去。这也算是我对她口上积德,没把我唤作“落水狗”而是“落汤鸡”的深深“谢意”和无限“感激”。幽灵那边导火索燃烧的声音更大了。
“你……”她怒目对我,眼睛鼓得像青蛙,眼珠子瞪得如同急欲脱膛而出的炮弹。听着她急促而又粗重的呼吸声,我感觉得到她在胸中极力地压制着翻滚灼人的岩浆的爆发。
我暗暗感到好笑,但又不想马上把自己的真实面目露出来,又说:“我……我感冒了!对不起!啊……啊嚏……”
我的绝妙表演简直滑稽透顶了。从不苟于言笑的幽灵竟笑得连腰也直不起了。她的这个样子美极了!双颊上红红的云霞在轻轻飞舞,额角鬓发在翼翼扇动,哧哧如燃烧的导火索般的笑声,显出毫不矫揉造作的烂漫纯情。
那位同桌愤怒之至,欲习古人之潇洒状抚袖而去。我高兴得直要鼓掌欢送她的离去。可是,我高兴的还太早了点儿。她嫌自己作孽不够,竟生拉死拖要把幽灵也带去。我心愤愤然而未敢言,巴望着幽灵不要听从她的。
果如所愿,幽灵并没有随她马上离去。见那位同桌离开两步远的时候,她拿书卷成筒,伸长手臂,在我的桌面上敲打了一下,说:“嗨,能借给我本书看看吗?”
“借书?”我惊诧于这个在小说中屡见不鲜的谈话理由,但又立刻现出“文痞”的神态,指着面前堆积如山的资料说:“随便选吧!”
“呵呵――”她浅浅的淡淡的笑道:“你可真会开玩笑!我说的是书是课外书,就像小说啦诗歌啦散文啦什么的。懂了么?”她说罢,摆出信心十足的样子,准备让我给她拿书。
我佯装似懂非懂,茫然地朝她点头示意自己懂了。书嘛,我这儿多的就是书。怕的只是她看不懂、吃不透、消化不动。再看看那位同桌“阴谋”未能得逞的痛苦想,不由地又暗暗使坏。索性让她在一边儿多晾会儿吧。大不了再赏她一个响大的喷嚏。
我扯闲卖关子似的说:“你喜欢谁的散文谁的诗歌谁的小说?”
“我只看书不看人!”
幽灵一语惊人!言词掷地有声,铿锵作响;声音石破天惊,惊乱飞鸿!吓了我一大跳!
“余光中的散文集之一。”我抛出砖块样的“余光中”,掷在她面前。接着又撂出一本通俗小说,“啃不动余光中,就尝尝这个吧!”
她把“余光中”拿在手中,拎拎份量,忽忽拉拉乱翻了一通,然后又捡起那本通俗小说忽忽拉拉一通乱翻。之后,双手推回:“没别的了么?”
我诧异!这哪是在借书,分明在找茬儿刁难我。高雅的你啃不动,通俗的你偏又不尝。我还能再拿个“琼瑶”“席绢”给你吗?可这种东西我是从不看的,让我去哪拿给你呢?
那们同桌不计前嫌一语惊醒梦中人:“她呀是想拜读你的大作。崇拜你的很哟!”
我故作谦虚,迟迟疑疑不肯立刻把书拿出来。真个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书早被我攥在了手中,嘴上还在说:“哎呀,我那点儿东西呀,丢死人了!写的简直……简直没法让人看。”
那位同桌似乎比幽灵还急,出言不凡道:“磨蹭什么呀。赶紧拿出来算了!”我怕她再出言不凡,再吓我一跳,忙将书递给了幽灵。
幽灵用兰花似的纤纤玉指接过书,神秘地笑着望我,说:“我挺佩服你的。”
平平淡淡,普普通通的一句,让我激动兼高兴不已。我默默地掂量着别人的“崇拜”和幽灵的“佩服”究竟孰轻孰重,轻轻地遐想着她看书时的种种神情。
今天她的笑特多。她又笑着说:“我带你走看看,明天还你。”
“不用不用!送给你得了。”我自以为很绅士地指着自己,“这儿还多着呢!”
她盈盈一笑,恍如烂漫原野遍铺璀璨的山花。我犹如置身于一个幽幻的梦境,失去了心跳和呼吸。她幽灵般的身影就像天空的浏览般,只是一瞬间便消逝了。我这才觉察到――冷,衣服果然湿透了。
“啊――嚏――”
我真的感冒了。
窗外的雨幕早望不到了,四下里黑乎乎的一片,只零星地闪烁着几颗星星般的路灯,在很远的地方。沙沙的细雨击打在窗玻璃上,发出这般单调无味的音符。
3
今儿天气不错。阳光灿烂,晴空万里。片片木叶转绿变黄,开始在空中翻飞不息。叶褪残绿菊犹小,秋天匆匆地来到了!
幽灵像酒醉了的小狐仙,双臂抱拳伏在桌面上,将脑袋惬意地贴在上面,毛茸茸的乱发遮去了她大半个秀美的脸,鼻息处的柔发随着她韵律一致的呼吸起伏迭荡,好像是她在故意“作法”弄人。阳光悄悄地洒落在她的肩膀和秀发上,腾起一圈一圈美丽的光环。我真是太怕她在这美丽的瞬间陡然化作狐的模样了!
我的忧虑是多余的。她不会作法弄人也是不会化作狐的。她只是大森林里偷偷逃出的尤物。可是,她会像她的悄然来到那样,悄无声息的于冥冥之中离去吗?我莫名的忧虑着……
“懒虫,醒醒啦!”我被人莫名其妙的唤醒,瞪着惺松的睡眼,望向幽灵。她不在!?我慕名的惊诧!莫非她真是狐仙?或是像幽灵一般浑浑然飘逝了?
我惶乱起来,指着幽灵空当当的位置,问那位同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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