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小文学:他在深圳的两次半婚姻……
半次婚姻
昨天中午,竟然接到相识十余年,且两年未联系过的好朋友小乐的电话,真的是意外之惊喜;但惊喜仅仅是在接通电话那一瞬间停留了一小会儿,在听到小乐的悲奋、哭诉之后,取而代之的是为小乐的不幸婚姻深深的叹惜。
与小乐相识于1994年的黄贝岭我老乡开的某发廊,当时的黄贝岭发廊是什么情况,我就不多说了;我只知道她是店里惟一一个只负责洗头、洗面而不做其他服务的服务员;而我呢,也是惟一一个只去蹭饭、享受免费洗头而不做其他“事情”的顾客(我与发廊的老板小蕙关系不一般,以后有专文写)。
小乐来自湖南长沙,那年20岁,模样没得说,水灵灵的眼晴加上白里透红的脸蛋,足以让所有进来寻欢的顾客生咽口水;但有一个顾客例外,叫阿军,他是本地人;拥有港人身份证,与其他“二世祖”有一点不同,他不好色,但好赌;他们一帮人包了新都酒店XX8房,专赌外围马,每局输赢都在五万上下。
自从阿军看到小乐以后,真的是动了心,很少在新都酒店过夜了,几乎天天来发廊见小乐,且出手非常大方,洗个头就是100港币;即使不洗头,步行过来聊天,手里也拎着从香港带过来的上好化妆品,当时的深圳只有免税商场及沙头角中英街才买得到,很稀罕的;阿军的出手阔绰把小乐哄得天天乐呵呵,在老板娘小蕙的怂恿下,一天不见阿军就打阿军的BB机;通常在小乐挂机之后的15分钟,阿军就会出现在店门口。
1994年的中秋节,老板娘小蕙提前一天给我打了电话,让我过来吃饭;我到发廊的时候,阿军已经来了,桌上堆满了各色进口水果,小乐正悠闲的给阿军剪指甲,我与他们打过招呼,就看香港台的娱乐节目;开饭的时候,七八个小姐加上我们围坐一团,开怀大饮;大家嬉笑着开小乐与阿军的玩笑,这时,阿军从牛仔裤兜里突然掏出一沓港币,“小乐,这是两万,今天是中秋节,你给你父母寄回去,让老人家高兴高兴!”
看到阿军拿出一沓钱,小乐呆住了,我们也震住了,嬉笑声顿时没有了,场面猛然安静了下来,大家都不知道说什么,都看着钱。“老板娘,小乐已经答应做我的女朋友,今晚她就跟我走!这是五千块钱,谢谢你这段时间照顾她!”阿军打破了沉默。说完,又将一叠钱朝小蕙面前轻轻的一放,拿起酒杯准备喝酒,小蕙够机灵,赶紧举起杯,欢笑着祝福阿军与小乐,我们也反应了过来,也举起杯,齐声附和!
当晚,小乐没有回发廊;第二天一大早,我到了发廊,没见小乐,大家都很沉默,只那电视不停的传来曾志伟破嗓笼般的幺喝声;中午时分,小乐来了,同大伙打过招呼,然后要我陪她一块找房子,我反正是没事,用单车载着他把黄贝岭游了一个遍,终于在靠近电视台那边找了一个单间,谈好价钱后,我好人做到底,叫了一个三轮,把她的行李也搬了过来;当时,驻深武警部队清洁布吉河,笋岗路灰尘滚滚遮天蔽日,搬完家,在小乐家冲凉的时候,地下见到的竟是一摊黄水,可以想象当时的灰尘有多大。
做了阿军女朋友的小乐不用到发廊上班了,更加无所事事,反而更喜欢来发廊与以前的工友们聊天。我那时也没有什么事做,每逢周日就朝黄贝岭奔。闲来无事的小乐可能是感激我帮助过她,主动帮我洗头,把我高兴坏了。在我的建议下,充分利用白天的时间,我不辞辛劳,与小乐把华侨城三大人造景点游了一个遍,小乐乐得是合不拢嘴,我与小乐的友情更近了一层。
那段时间,小乐是快乐过神仙,白天在发廊与朋友们聊天,晚上做好饭,与阿军一块共进晚餐,过着甜蜜的“准夫妻”生活。
随着岁月的流逝,年龄的增长,以前无忧无虑衣食无忧的阿乐在1996年竟然发起愁来。阿乐希望有一个安稳的家,希望与阿军结婚,特别是当阿乐的妹妹出嫁之后,阿乐这种心情更迫切,无奈阿军对此事一点也不感冒,“舞照跳,马照跑”,在新都酒店过着黑夜颠倒的日子。在阿乐苦口婆心劝说无效的情况下,矛盾就此激发,阿军第一次打了阿乐,平时被阿军宠惯了的阿乐哪里受得了?拿了几件衣服就回了湖南,一去不回头。
没有了阿乐的阿军象丢了魂,马也不跑了,经常到小蕙的发廊打听阿乐,无奈阿乐从来不告诉她家的地址,在电话里更绝口不提阿军;阿军也生了气,于是变本加利狂赌猛喝。那段时间,阿军的脸总是黄黄的,眼晴暗淡无光,看到我们时,那笑象是挤出来的一样勉强。
在深圳过惯了衣食无忧生活的阿乐,回到老家勉强过了两个月就不习惯了,手里没有钱了,这时才想到了阿军,但碍于面子,也恨阿军不主动联系他,也不主动传呼阿军;偶尔打小蕙发廊的电话,对方说并不认识什么阿军,这是为什么呢?
原来,在阿乐回长沙的这段时间,这里发生了一件事情,远在长沙的阿乐并不知情,那就是港人陈健康在深圳包二奶,导致原配发妻携儿女跳楼身亡的惨剧,让深港两地大为震惊,当时朱总理正好在南方,听闻此事后立马吩附深圳警方大力扫黄,小蕙是聪明人,见风头不对,低价把发廊一转就回到了沙市,至此,这个给阿乐和阿军传递消息的中转站就此断了线,那阿乐当然没有阿军的半点消息了。
至此,小乐彻底断了与阿军的消息,结束了二分之一婚姻生活。
第一次婚姻
阿乐生活的那条街,有一个承接装饰工程的包工头,经常到光顾附近的一家发廊;而阿乐呢,也没有什么事做,也经常到那家发廊去玩。外表清纯的阿乐很快引起了包工头的注意,而口袋鼓鼓出手大方、外表成熟的包工头也引起了阿乐的注意。在店老板的引导下,包工头很快与阿乐熟悉起来,从一顿消夜开始,到包间唱歌,再到包工头许诺离婚娶她,阿乐象泡在密缸里,开心得不晓得东南西北,成天跟在包工头后面跑工地,进饭店。
这件事我是怎么知道的呢?那是有一次阿乐给我公司打电话,在电话里,告诉我,她用的是大哥大(当时大哥大就是身份的象征),我感到很惊奇,她才告诉我她现在与包工头的事。我当时就劝她,你太天真了,包工头肯定不会娶你,阿乐当时只是一味的笑,她并未意识到危险已经悄悄袭来。
同在一条街上,阿乐与包工头的事情,早就象烧开的水一样,在街坊邻居间传得沸沸扬扬,阿乐的父母也知道了一些,只是女大不由父,且终日不回家,想管又见不到人,只好忍着;但包工头的太太却不能忍,租了一辆车,跟在包工头后面,终于在歌舞厅的包间将正在偎依的他们给捉了一个正着,要不是阿乐身材苗条灵活跑得快,那锋利的装饰刀片肯定要在阿乐的脸上留下永久的印迹。
无处可去的阿乐想到了我,但这次不是用大哥大联系我,而是用公用电话呼我;在电话里,阿乐哭了;我劝她,无处可去的时候,最好的方式是回家,家是温暖的,父母肯定会原谅你的,最后,我答应她,帮她找找阿军。
名声已经在外的阿乐反而变得坚强了起来,面对身后的指指点点,一笑了之,但内心的苦无人能知,惟一的快乐是逗妹妹的孩子,看着怀里的孩子笑了,阿乐也会笑,这笑是甜的。当阿乐在家逗孩子的时候,父母可没有闲着,张罗着给阿乐找男人,条件也相当低,离过婚的也不要紧,只要对女儿好就行。
在父母的压力下,阿乐别无选择,与一30多岁黄姓下岗工人草草结了婚;阿乐与黄姓工人结婚半年后,我收到了阿乐的传呼,从她的声音得知她并不快乐,这是可以理解的,婚姻前缺乏了解,婚后肯定缺乏共同语言,还要面对老公前妻留下的孩子,且与公婆关系又不和,尤其让阿乐受不了的是,老公一味只听公婆的,不管公婆有理无理,首先是责怪阿乐。
用阿乐的话说,老公人并不坏,家里家里外都是一把好手,电器修得好,家里收拾得也干净,阿乐不在家里,衣服也是自己洗,但就是太听妈妈的话。有一次阿乐与公婆理论的时候,公婆情绪激动出手扇了阿乐一记耳光,阿乐随手也还了公婆一记耳光,老公看到后,非但不劝,反而又补了阿乐一脚,阿乐绝望了,扔下一岁的女儿,回到了娘家。在妹妹家里,往日的委曲全部涌上心头,泪如泉涌,无论妹妹如何劝,阿乐铁了心――离婚!
再次收阿乐的传呼的时候,我已经有了手机,在电话里,我告诉了阿军的联系电话及小蕙的电话,顺便转达了小蕙对她的邀请,希望她有空到沙市去玩。阿乐在电话里告诉我,她离婚了!我也告诉她,小蕙也离婚了!听到这样的消息,我们两人在电话里竟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有点莫明其妙。
第二次婚姻
2001年三月的时候,在东门茂业百货门口,我看到了阿乐熟悉的身影,百感交激涌上心头,阿乐模样大致没什么变化,但细看还是发现了变化,那张脸不再象八年前那样清纯,那眼珠不再象八年前那放异彩,眼角在不经意间有一丝鱼尾纹,嘴唇不象八年那样红,呈紫色,那双八年前让我握住不想松开的手,已经明显感觉粗糙了,反而是阿乐笑着对我说,你的手比以前更光滑了。
我左手牵着她的手,右手推着单车,象八年前逛东门一样,横穿东门步行街,笔直来到人民公园,在公园里,阿乐告诉我,她在深圳结婚了!这个消息让我大感意外,首先是太突然,然后是责怪她早来深圳了,为何现在才联系我。
她告诉我,她去年一离婚就联系了深圳的阿军,阿军告诉了她住处,要她过来;时过近迁,斗转星移,阿军不再是八年前的阿军,对阿乐不冷不热,这让阿乐颇失望;阿乐那天出门买菜,门口有电信局的人在铺光缆,在跨过去的时候,竟然偶遇八年前的房东,如今是联通公司的施工队抢修人员阿兵;八年前阿兵也明确追求过阿乐,这事我听阿乐提起过;但面对一无所有的阿兵,阿乐拒绝了。事隔八年,今日遇见,真是太有戏曲性了,更让人阿乐感动的是,阿兵竟然对阿乐念念不望。
与阿军的不冷不热相比,热情的阿兵让身在异乡举目无亲的阿乐倍感温暖,当晚阿乐就投奔了阿兵――八年前我为她找的那间房的房乐。在阿兵家里,阿乐并未对他隐瞒什么,包括自己结婚、离婚有一个女儿的情况全部告诉了阿兵。当时,阿兵只是静静的听着,象个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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