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小文学:我不想多管闲事(一)……
1
当刘芒筋疲力尽地从湖贝新村一个妓女身上滚落到床上时,他感觉自己彻底解脱了,仿佛一道令人闻风丧胆的门槛,只要下定决心迈过去,眼前就是一片海阔天空。这种解脱,不仅仅是肉体上的,也是精神上的,刘芒感觉得从所未有的轻松,他甚至要飘起来。
身边这个妓女其实并不漂亮,比徐雅差远了,徐雅有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这双眼睛曾经把刘芒迷得神魂颠倒,就是冲着这双眼睛,刘芒才义无返顾地追求徐雅,那时候,他恨不得把那双眼睛抠下来,揣在怀里或者含在嘴里。眼前这个妓女呢?眼睛竟然也是大大的,只是眼神里透露出无限的迷离,不像徐雅,永远是那么的天真无邪,哪怕后来徐雅不再天真不再无邪,刘芒还是觉得她天真无邪。
这个女人通体雪白,只是两个乳头像墨一样黑。刘芒感到头痛得要命,酒还没有醒,他使劲地捶打着脑袋,床上的女人说了:“大哥,你怎么了?”――一口的东北腔。深圳这地方,汇聚了五湖四海的青年才俊,东北鸡、湖南鸡、湖北鸡、江西鸡……各种口味各种特色各种服务应有尽有。刘芒拍了拍那女人雪白的肚皮,说道:“哥没事,来,哥亲一下。”
走出湖贝新村寂寞的出租屋,刘芒感觉自己完成了一次伟大的蜕变,就像蛇一样,褪去一层皮,意味着成长;就像蚕蛹一样,挣坡蚕茧,意味着新生。刘芒陶醉在获得新生的感觉里,意气风发,走进广阔的新天地。城市里的五彩霓虹闪闪烁烁,刘芒喜欢这种游移不定;道路上的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刘芒喜欢这种暄腾奔波。他要带着这种得意去找徐雅,他要带着妓女身上的体温,去压迫徐雅玲珑的胴体……
2
亚热带的阳光火辣辣地照耀着大地,仿佛要把一切都烤化了,刘芒浑身冒汗,一身是油,提着大包小包,举目四顾,茫然无措。深圳火车站繁忙一片,各种各样的方言在耳边响起,形形色色的人等在身旁穿梭。
这是什么鬼地方?
刘芒正这样思量着,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大叫:“抢劫啊!”
刘芒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妇女披头散发,正在与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搏斗,其中一个人抓住了中年妇女脖子上的项链,中年妇女紧紧地拽着项链,使足了浑身的劲,两个硕大的乳房上窜下跳,煞是壮观。另外一个小伙子从后面抱住了女人的腰,那女人却猛的一低头,将那小伙子一下子摔到地上。
两人见斗不过胖女人,恨恨地瞪了她一眼,扭头走了。胖女人理一理凌乱的头发和衣襟,若无其事地走了,围观的人也渐渐散去了,只有刘芒一直没有走,他转来转去寻找摄像机,可是没有。难道不是拍电影的?难道这三人只是友情演出?
刘芒费尽周折,终于找到了17路公交车,背着大包小包磨蹭进了车厢。司机大佬说:“投币两元。”
就是这时候,刘芒感到如芒在背,浑身发烧,又窘又急。他的钱没了,他身上装了两千块钱,现在一个子儿不剩了。他翻遍了每个口袋,依然是毫无结果。司机大佬很不耐烦地看着他,他更加惶恐着急,几乎要哭出来了。
一个声音从身旁响起:“钱被偷了吧?我帮你投币吧。”
刘芒就是这样认识徐雅的,刘芒一直觉得这是缘分,是上天安排,是冥冥中的注定。徐雅那双大大的眼睛,一下子征服了刘芒渴望关怀的心,那双眼睛是那么清澈,刘芒直想脱光衣服在那汪秋水里裸泳。而徐雅没有这么乐观,她说不知道自己倒了哪辈子霉,本想以最小的成本,做一次好心人,可是没想到,这个倒霉蛋竟然成了自己的同事,更有甚者,还成了自己男朋友。她说,如果上天可以给个机会再来一次,她一定帮司机把刘芒赶下车。
刘芒挨在徐雅身边坐下,随着公交车一起颠簸,徐雅说,她刚才看见一个新疆小孩在刘芒身边磨蹭了一会儿,估计钱是被他偷去的。刘芒忿忿不平,说道:“你看见了也不说一声?”徐雅振振有辞:“走在火车站,还这么大意,就应该这样教训你一下。知道你这是在哪儿吗?”刘芒怔怔地看着徐雅,徐雅斩钉截铁地说道:“深圳!”
哦,深圳!
3
刘芒在电视台是典型的异类,以脾气倔强著称。同事们私下里都叫他“流氓记者”,并且在办公室还流传着一些关于他的绯闻,诸如始乱终弃、现代陈世美等等的评价一个劲地往他头上扣。每年新分来大学生,老一辈的人都要隆重介绍这个怪人,于是“流氓记者”不胫而走,几欲响彻大江南北。刘芒是个好人,他给呆板的办公室生活带来了无穷的乐趣,传播他的事迹以及绯闻成了诸位同仁津津乐道的事。
但是,我从来没有谈论过刘芒,更没对他说过半个不字。每当遇到其他同事肆意地对他品头论足的时候,我总是悄悄地离开,当作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我不参与这种无聊的恣议,倒不是我孤芳自赏自命清高,相反议论起其他人我也是兴致勃勃趣味盎然。我不谈论刘芒,一个最关键的原因就是:我就是刘芒,刘芒就是我。
我不知道爹妈为什么给我取这样一个怪名字。我曾经就此询问过我那现在已经中风瘫痪的老爹,他是这样解释的:在他年轻的时候,一年夏天,正是小麦成熟的季节,他跟我的母亲在田间割麦子,到了中午,口干舌燥四野无人于是在麦丛中大干一场。就在我老爹行将射精的一刹那,一个麦捆被风吹到了他的身上,麦芒扎得他刺痒无比。
我就是在那个奇妙的场合下,由一堆液体渐渐地变成了固体。为了纪念那个浪漫的夏日的午后,老爹给我取名“芒”。
小时候,我对这个名字很是反感,因为不管是谁,见了面都要亲热地叫上一声“流氓”。我曾经哭着喊着要改名,老爹坚决不同意。后来知道了名字的由来,我便觉得很欣慰,老天注定,我的血液里应该流淌着浪漫的气质。从那以后,我经常发梦,梦中明晃晃的太阳照耀着大地,田野里翻腾起一波波金色的浪花,我爹我娘在一边干着好事,我在一旁偷偷地乐……
当年我刚刚来到深圳,在火车站被偷,徐雅仗义相救,坐在车上,得知我们都去电视台报道,两个人顿时觉得非常投机,于是免不了打听互相介绍。我说:“我姓刘名氓。”
“哦,流氓,”徐雅点点头,然后不怀好意地看着我,满车厢的人也都投来好奇的目光,那目光里充满了好奇,更多的是渴望,我不得不承认,我的确是太帅了。
4
刘芒在十年时间里,平步青云,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记者,窜升到新闻部主任高位,很多同事背后说他是靠着徐雅才有了今天的成就,但是刘芒不以为然,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他们是吃不到葡萄就说酸的狐狸。
一个夏日的午后,阳光愉快地照耀着大地,刘芒坐在办公室里,倚在椅子上遐思冥想,嘴角露出浅浅的微笑,这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一个靓丽的年轻女孩款款走了进来。十多年了,刘芒阅人无数,当他第一次见到眼前这个女孩子的时候,他就知道又一个徐雅来了。
这个女孩名叫陈茜,是今年刚分来的大学生,人长得高挑又漂亮,白皙脸庞淡施粉黛,朱唇微启润湿光泽,但是刘芒最感兴趣的是她那双眼睛,那双眼睛有着迷人的光采,晶莹透亮,仿佛蕴藏着几万伏的高压电力。这双眼睛若在十年前,准能把刘芒电得浑身麻酥酥的,但是现在不同了,刘芒看着这双眼睛,就暗暗想到:小狐狸,有什么本事就使出来吧。
陈茜嗲声嗲气地说道:“刘主任,我想跟你谈谈心。”
“呵呵,谈心?”刘芒的眼光从上到下打量了一圈陈茜,在她胸部做一短暂停留,她的胸部虽然没有徐雅那么可观,但是小巧的却也非常可爱,微微地将一身浅绿色的短衫,撑起两座小小的山峰。
“刘主任,我最近心情不好,”陈茜做出一副非常委屈的样子,撅着小嘴说道。
“心情怎么不好了?坐!”刘芒指指面前的椅子。
陈茜将椅子搬到刘芒身旁,坐下后看着刘芒的眼睛说道:“我想换个工作。”
陈茜身上传来浓郁的紫罗兰的香味,刘芒非常喜欢这种香味,他想把这股香味据为己有。他问道:“做记者不是挺好的吗?”“我觉得太累。”
“别人难道不累吗?”刘芒笑着问道,“无论在什么岗位,都是为人民服务,为我党的新闻工作服务嘛!年轻人啊,不要挑三拣四,这山望着那山高。”
“可是,我觉得我有能力做主持人。”
“哦,说说你的条件。”
“我漂亮,我是我们学校的校花,真的,刘主任,我不骗你。”
“光漂亮还不够啊!”
“我普通话也说的好,我是我们校广播站的播音员,”陈茜说着,把椅子朝刘芒搬近了一些,刘芒能闻道更浓郁的紫罗兰的香味了。
“人漂亮,普通话又说的不错,可是,做主持人其实是很累的,你考虑过没有?”
“我能吃苦,”陈茜说着,往刘芒身上靠了一靠,继续说道,“刘主任,我在深圳没有一个亲人,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不知道怎么了,就特别投缘,你就帮帮我吧。”
刘芒想到:“这小骚货,果然什么招都用出来了。”
刘芒沉吟片刻,盯着她的眼睛,微微笑着说道:“做主持人,最关键是要有奉献精神。”
陈茜甜甜地笑了,看着刘芒说:“我什么都愿意奉献。”
陈茜走出办公室以后,刘芒得意地笑了,他翘起了二郎腿,靠在椅子上摇啊摇啊,摇得心旌荡漾,摇得心神迷离。
当天晚上八点多,陈茜打来电话,邀请刘芒主任去泡吧,主要是为了谈谈工作,谈谈心情。刘芒乐呵呵地发动了别克君威,朝东门得本色酒吧驶去。
5
刘芒和徐雅在公交车上狭路相逢,结伴来到深圳电视台报道,二人被分到了同一个部门,新闻部。同样的职务,记者,同样的工作,采访。不过,最初的时候,他们不是搭档,分别由一个年长的记者带徒。
刘芒的老师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名叫杜大勇,老家在陕西,一年前,他只身来到深圳闯天下,留下了老婆一个孩子一双。他说,他来深圳就是为了赚钱,出于对刘芒的关爱,他这样对刘芒说:“兄弟,你年轻,刚毕业,业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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