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小散文:今年没有情人节……
随着人流走出考场,感觉自己象是一个被判死刑的人又重新获得了自由。于是就有些
难以置信这儿的冬天还有这么好的阳光。危迎面笑着走过来时,我低声对他笑道:”我他
妈的今后再也不考研了!”
吃过午饭,危送我回楼上,说:”好好休息一下;很长时间没做美梦了吧!”不知怎
么,我竟睡不着了,一个人在宿舍里辗转反侧一会儿想考试,一会儿想家;传呼器响的时
候,发现自己还是半梦半醒的。
危说:”咱们庆祝一下吧。”我便匆匆梳洗一下,下楼和危去湘皖酒家打牙祭。连日
的紧张考试令我疲惫不堪,危搂着我走向熟悉的二楼临窗小桌时,我笑道:”考研简直是
对人类身心毫无怜悯的摧残!”
危笑道:”你还有机会吗?一辈子就一次啊!人生能有几回搏?!──小姐!”他转
头朝外面打了一个响指。湘皖这两年越来越不着了,就这服务态度便跟不上形势了。
我幽幽地叹口气。
危道:”人家都说读研的是男穷女丑,咱们穷不假,可我看您还算对得起观众的啦,
怎么会去考研呢?”然后狡黠地笑。
“没办法,我暗恋上了我们实验室的大师兄,只好再埋伏下来等待时机下手啦!”
危耸耸肩,”嗬,敢情我要在不久的将来被抛弃啦?!”
“当今时代不努力可是要遭淘汰的哦?!”我瞟他一眼,然后对着窗外的冬日天空笑。
危是我的男朋友,因为一心准备出国,他已经放弃保送读研的资格,幸好他十月份的G考
得不错,这半年一边办申请出国的各种事情,一边做我的考研陪读,让我在紧张的复习期
间有份安慰和鼓励。其实我的英语也不错,可是却一直不能横下心来准备托福和GRE的考
试,如今看危志得意满的样子,心里却不禁时时泛起妒意了。有时问自己为什么和这个校
园许多的男女生有那么一点不一样,或许仅仅是因为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要跑到资本主义的
土地上去干什么。害怕工作难找,害怕社会,又想在以后的日子里再努力一下准备T或G,
于是就选择了考研,好歹给自己留条退路。
付账时,危又要求单独付,被我拒绝了;危便有点难堪地笑道:”总是这么固执!”
我笑笑,挽了他的胳膊,走到街对面的”音乐天堂”看磁带;虽然并不一定买,可自
己还是喜欢在柜台前流连忘返,有时觉得自己就象一个追星的中学生一样,喜欢浏览有关
明星的花边新闻,羡慕磁带封面上歌星那光彩照人的形像,甚至常常为发现某个明星不是
那么英俊漂亮──比如张学友不太光滑的双颊孟庭苇不那么纯情清丽的面部──而沾沾窃
喜。这好像是城市给我的一种象感冒一样不那么严重危害健康的疾病。有研究说,有周期
的感冒,比如一年六次,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起到抗癌的作用,我就常对危说:”哈!我的
这个习惯一定可以预防忧郁症都市恐惧症什么的!”危不置可否的笑笑。
出了”音乐天堂”,外面正灯火辉煌;城市夜景令我迷恋。冬夜的风冷冷吹来,我不
禁打了一个寒战。危的左臂环过我的腰,用他的左手握住我的左手,又用右手握住我的右
手,向我耳畔道:”还冷吗?”
危的手大而温暖,令我常常奇怪为何冬风奈何他不得,危常得意地说:”咱是热血男
儿呀!”
我们相偎着走回校园去。我说在屋里睡了一个下午,怪腻烦的,危便带我去他们实验
室。一个小个子男生看去很害羞,和危打了招呼,又怪不自在地呆了一会儿就走了。
我进BBS慢悠悠地看这一个多月的信,危倒了一杯开水来,道:”委屈一下,这儿就
一个杯子;你先喝。”
我感激地笑笑。危一直尊重我不和别人共碗共杯的习惯。每次吃饭时看见别的情侣互
相喂菜喂饭什么的,危就学我的口气,又很女性地一皱眉道:”真恶心。”
自己看完信,洗了杯子,又给危倒了一杯;他正在津津有味地打MUD,双眼紧盯着屏
幕,好不容易腾出右手来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嘴里发出被烫后的声音,放下杯子,又忙
着在游戏里吃喝了。
自己倒一直想着爱情版里转贴的一个很标准的纯情的爱情故事,脑海里转着男主人公
由商界巨子因车祸而残废的情节,觉得有些可笑可又舍不得将这故事从脑子里一棍子打出
去。站在危身后呆了一会儿,有些累,便伏在他肩头,搂了他的脖子,双手在他的下巴上
游动,看屏幕上不断变化的文字,一种柔情从心底慢慢升腾起来。
屏幕上这时显示一个叫牛肉汤的女角色不停地对危的角色岳洋发出动作,又是吻又是
拥的,我直发笑。危道:”唉!在MUD里面连男的都免不了被骚扰!”
我忽然有所感,松了搂他的双臂,又进BBS会议室和人聊天玩。
十点时,铃响了,我们便关机熄灯,走出了实验楼。我觉得有些累,两人就在那棵白
杨树下礼节性地一吻,各自上楼。
二
接下来的两天,自己忙着修订了一下危替我准备的求职材料,又不时进BBS混一会儿,
到第三天,忙忙慌慌地收拾行李去南京。
到了南京,先去医学院找薛非。我提着行李上了他们男女混住的小楼,眼睛就不敢再
放肆地看四周,虽然已很难看到几个人影。到她们的宿舍门口,门关着,喘息了一会儿,
除了手套敲门。轻轻三下,里面似乎有响动,却半天没人来开门。自己看看表,已经是下
午两点了,于是又厚了脸皮去打扰人家。这回听到了脚步声。门开了一条缝,一张平凡的
女性的脸探出来,带点不满的神色(似乎因为我是个陌生的女的,那不满的神情有些淡下
去)问:”请问,你找谁?”我倒有些脸红,带了歉意道:”对不起啊,我找薛非,我是
她的高中同学;她,还没回去吧?”那位女生的脸上流露出一些友好的神情来,说:”还
没有,她考完研,还要帮老板翻译点英文资料呢。现在,她可能在实验室呢。我去替你把
她叫回来。你进来吧,从哪儿过来的,怪累的吧?”我忙说”没什么,合肥离这儿很近,
只有三个小时的汽车”,一边拎了包跟她的身影转进宿舍去。自己转身张望她们的宿舍,
刚觉得似乎还是老样子,忽然看到一个男的坐在她们唯一的大桌子边,不禁吓了一跳,又
不知该不该打招呼。男生假装在翻一本杂志,那女生拿了梳子梳头,说:”包就放那儿吧,
一会儿她就来──我们出去吧。薛非的高中同学。”我的”你好”夭折在喉咙里。他们出
去,带上门,自己一时倒不敢坐,只是站在那儿望墙上的明星像。
晚上非儿和她的男友一起请我吃饭,然后又去新街口的一家舞厅跳舞。非儿的男友长
得很斯文,穿着也微微透着南方人的精致。吃饭时,他笑道:”你们那儿的女孩子都像你
俩这么漂亮吗?”我一愣,反问非儿:”你们这儿的男孩子都这么会说话么?”非儿笑了
起来,说:”我不知道,是否一个女孩子带女友和男友一起吃饭,都要面对这么需要智慧
的问答?!──李明,你少花心,人家早已名花有主了;男朋友这么高,这么壮哦!”非
儿一边说一边比划,李明伸一下舌头,将两罐饮料开好放在我们面前。
舞厅不大,但很精致;灯光明明灭灭地旋转,音乐时低时高地变幻,桌上放了一小碟
水,里面漂着一枝烛;这样的氛围,竟然让我的心也有些梦幻温馨起来。和非儿跳了一曲,
和李明跳了一曲,大多数时间只是坐在那儿看烛光,看穿梭的人群,不时地拒绝一下来邀
舞的男性。后来开始跳迪斯科,我们三人一起在人群中舞动,非儿和我分别在脖子上挂了
一条红色的围巾,跳舞时它们便象绸缎般飘扬,引得全场的喝彩,许多人围着我们跳起来,
自己简直有点头晕了。
回去时,已经快十一点。非儿一边指点我洗漱,一边讲她替我找工作的情况。和预料
的差不多,非儿在江苏展览馆的人才交流市场因我碰了不少钉子,人家说”本人不来的,
我们无法考虑”,或者禁不住非儿的攻势,收了我的履历,还不忘告诉一声”原则上我们
单位不考虑女性”,我一边听,一边洗,一边回应非儿的大声倾诉。非儿理好床铺,说:
“张美晨回去了──今天下午在这儿的那个,你睡我的铺,我睡她的吧。”熄了灯,两人
才真正开始聊各自的半年生活。
非儿问:”你考研考得怎么样?”
“应当没什么问题吧。所以我想工作什么的,暂时也不用多费心了;这些新修改的简
历放你这儿,你有机会就再送出去试试,我也不抱多大希望。得过且过!你呢?”
非儿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考得还可以,不过我不想上了。”
“为什么?”
“我想明年结婚了!”
我吃了一惊,隔了半天,问:”你很爱李明?”
非儿叹口气,”反正该发生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迟早得结婚;拖下去,对女人最没
好处的了。他家人希望我们早结婚呢,他爸妈得子迟。”
“可是……”
“我联系的医院妇产科还是挺好的,有两个老大夫,快退了;我想结婚后,再去北京
读研,也不错。”
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忽然觉得世界变化很快,明年非儿就要为人妇了。老实说,我觉
得自己目前绝对没有这样的勇气去想这事,更不要说去做。
“恋爱时,还是谨慎点;真的,出了事还是女人亏,咱们又不能象别人哭哭闹闹的……
蓝儿,记住我的话;我自己处理的时候,忽然哭了,觉得自己傻傻的,不再是一个纯粹的
女孩子──不过,他好歹还是很爱我,在爱的时候结婚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
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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