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情感:遭遇性骚扰反被诬陷卖弄风骚……
余欣女30岁公务员
我可能是该找个人嫁了,可在这儿,谁有勇气娶我?能够像现在这样风平浪静就不错了。如果我要嫁人了,我会离开这儿,我会去大城市,海纳百川,那里可以容纳更多世俗不能容纳的东西,我会更自由一些,好过一些……
余欣在一个小城的县政府工作,和我有一个共同的好友虹,在朋友聚会上见过几面,娇小玲珑的,话语不多,她的周围似乎笼罩着一层忧郁,让人很想探究她内心的故事――我觉得她一定有故事。
朋友虹知道我在做性骚扰的口述实录,有一天吞吞吐吐地说,她可以帮我联系到一个女孩,让我等她的消息。
一个星期以后,虹说女孩已答应和我聊聊,这女孩就是余欣,只是她有些难为情。不过,余欣对过往的事情已看得很淡,她愿意把故事贡献出来,让更多的女孩引以为戒。
见面的那天是周末,地点就在余欣家里,她说她一个人住,平时都不太出门,在家比较舒适自在一些。于是,我特地穿了一身宽松的衣裳,希望这一次访问也像这明媚的春日午后一般,给忧郁的余欣一点温暖的慰藉,至少给她的忧郁找一个出口。
余欣的家在小城的西南面,一片低矮的小山坡被围了起来,密密匝匝地盖起了县政府的家属住房。余欣到大门口来接我,她说单元楼样子都差不多,怕我迷路了。说话的时候,她浅浅地笑着,有点矜持。
这会儿,我是第一次这么近这么认真地打量她。用时髦的话来说,余欣属于第二眼美女,五官细巧秀气,眼睛不大,双眼皮浅浅的,但眼神蛮有灵气。端坐下来的时候,她双腿一前一后并拢着,双手自然叠放于膝盖上,背部挺直,收腹挺胸,合乎礼仪规范。我暗想,是不是在政府里工作久了,人也会被训练得循规蹈矩。
我说,非常不好意思,性骚扰的经历对于女孩子来说,常常是一种伤害,我有些不忍心揭开这层伤疤。
余欣微微牵动一下嘴角,似乎是无奈地笑了一下。她说,对于世俗的眼光,她已经有些麻木,她曾经受伤过,为了摆脱伤害,她反抗过,但结果是更多的伤害,那些更多的伤害来自于所谓的风言风语,为此,她沉默了,沉默的结果是风言风语心满意足地离开,而她也失去了和世俗反抗的力气,过往的一幕幕像是场噩梦,梦已经醒了,也就伤害不到她了。
七年前,我和男朋友姜平一起分到这个小城工作。确切地说,姜平是我的前男友,大学同学,我们现在分手了,但那时候我们的感情非常好,原以为我会和他过一辈子。这里是姜平的故乡,他父母希望儿子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姜平非常孝顺,非常听父母的话,我只好放弃了大城市的工作机会,跟着姜平回到这里。年轻的时候,真是一点都不考虑后果的,爱就是爱了,为他可以做很多牺牲,也预料不到会发生那么多变故,所以,放弃得大义凛然的,觉得自己很伟大。
姜平的父母走了很多关系,把他弄进了交警部门,把我弄进了政府大院。学了四年的企业管理,做个科室的小秘书有点憋气。留在大城市的女同学们大部分都到公司里上班,每日衣着光鲜地当白领,可我就光在政府大院进出,小城也没什么新鲜的去处,很快我就会呆烦的。姜平的父母觉得我不识好歹,这么稳定的工作,当时确实不好找,可他们不会理解年轻人的心情。
你可别以为在这种地方工作,日子会过得很轻松。越是基层,事务越多,隔一段时间就要去更基层的单位检查工作。领导要我们汇报工作成效,材料都是我这边出的,科长老爷们不会亲自动手做这些事,我这个小秘书自然就活儿不断。日子嘛,过得很快,因为忙,我也就渐渐习惯了。
客厅里。几双眼睛像看着怪物似的打量着我,我慌了一下,不自然地自己瞄了一眼,我的衣服早收拾整齐了,不会是头发还很乱吧,我又用手快速地拢了拢耳边的头发。姜平站了起来,脸色还好,一边问我怎么这么晚才到家,全家人都急死了,一边来拉我的手臂。我叫了一声,伤口实在疼得厉害。姜平疑惑地挽起我的衣袖,任我怎么阻拦都来不及了。皮刮破了,红的青的,在手臂上留下一道十几厘米很耀眼的伤口,渗着血。
泪水止不住,虽然我不喜欢当众流泪,可是,不管是心里难过也好,还是伤口太痛也罢,都不由得我控制自己的泪水了。
一家人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如何开口呀,只好急中生智,政府大院里台阶太多,怕家里人等着急,我一阵小跑,摔着了,撞到石栏杆上了。这话还是能让他们相信的,有个老人夜里还曾经在那里摔骨折了,这事他们都知道的。
总算过了这一关,可一整夜我都睡不着。盘算着该怎么应对王勇。
接下来的一周,王勇果然变本加厉,在我们处的会议上当众批评我做事不够勤快,打一份讲稿从周五打到周一才完成,有时候还偷懒看小说,这一点最要命,说是政府机关干部特别要克服的弊病。按他的描述,我几乎成了问题青年的典型。别人也听得很自然,因为,他们大概有很多人听到过他高声教训我的声音。暗地里,他又在没人的时候,走到我面前,得意非常地说,他能把我压制下去,也能把我捧上来,只要我顺从了他,下周的会上马上就能表扬我知错就改,优点原先是深藏不露,短短时间里,做到了扬长避短,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干部。说话的时间里,还越逼越近,一张臭嘴眼看就凑上来了。我一闪,去开科室的门,他从后面来抱住我,又把手往我下身探。我转头警告,我喊了。他赶紧停下手,那可是上班时间,我一声怪叫可不比上次他教训我的声音,恐怕一层楼的人都会围过来,看看是哪个女孩受了非礼,看看是谁色胆包天,在政府大院里顶风作案。我甩开门,一路小跑出去。
看来,不能让事态再发展下去了。我刚跑到大门口,心里就打定了主意,去找处长吧,要不,先找副处长,她也是女人,应该会为我作主的。
副处长耐心地听我把事情前后全讲完,然后沉默了两分钟。她开口第一句话居然是,小余,不要觉得王科长批评你,你就这样打击报复,不管怎样,我会查清事实真相的,但如果你说的不是事实,你可知道这是诽谤,是触犯法律的,王科长在这院里呆了二十多年,你才来了不到半年,这里的人都相信老王的为人,你一个小姑娘没有真凭实据,这么说人,我是怕不服众啊。
我撩起胳膊,让她看伤口,破了一点皮,但那一片淤青还是很显眼的。副处长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她朝我和气地笑了笑,让我先回去,休息两天,等她作了详细调查再说,如果一切属实,她会帮我主持公道的,毕竟她也是女人,比较理解我的心情。
我也不敢直接回去,到商场、超市里逛了一圈,到了下班时间才回家。
本文选自《性骚扰口述实录:拿开你的黑手》一书,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笑英/作者。
可等我一进家门,姜平妈妈脸色极差地从厨房走了出来,见是我,没好声气地说,哟,大美女回来啦。我一听,这话里有话,但也不好反问,默默地关上门。一会儿,姜平也回来了,又是一张臭脸。我心里一咯登,莫非我的事他们全知道了。我在房里坐了几分钟,听外面老的唉声叹气,姜平一言不发。这情形如坐针毡,直性子的我哪里忍耐得住。我开了房门,语气平和地问姜平,为什么看上去心情这么差。这样开头似乎有些傻,但我能怎么说,先把话头提起来再说。
姜平还是没说话,但姜平妈妈耐不住了,她冲上来对我劈头盖脸说了一长串很难听的话,唉,那些话一句句像刀子。她说,她早知道我不是什么干净人,原先只因为儿子喜欢才接纳了我,没想到,是一个狐媚子,打从刚开始我不住单位宿舍,跑到他家来住,她就觉得不对,一个黄花大闺女,没过门就住在婆家,邻居早就指指点点了,她只是觉得早晚要过门,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但心里老早就不舒坦了,现在居然狐媚到上司头上去了,勾引谁不成,那王勇家里就靠他一人养活,人家模范丈夫一个,谁人不知,你到这地方时间太短,一点都不知深浅,噢,你以为你勾引了他就能升官发财了,你能进政府大院,还不是靠我们家,现在想把我们甩开了,不要我们姜平了,哼,有种去傍更大的官,更大的款呀,犯不着找个最老实巴交的人下手,他王勇官也不大,能为你做些啥。现在倒好,告到他的顶头上司那里去了,我听说人家当领导的只是批评了你两句,怎么,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人家处长们眼睛亮着呢,王勇可是他们一起工作十几年的老干部了,他们会不相信他,来信你的鬼话,省省吧。
我手心里攥着一手汗,冰凉凉的,眼前有点发黑,我也不看姜平妈妈,我只是定定地看着姜平,我想听听他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终于,低了半天头的姜平,抬起了头,他叹了口气说,余欣,事情现在已经闹开了,你去副处长那里告他,副处长立马找王勇谈话,他自然一口否认,一出来就到处散布,说是你勾引他不成,被他狠狠批评了一顿,那次他当众批评你还是给你留了情面,没把这事捅出来,没想到你倒打一耙,他也就不客气了,他说你有什么丑事他都知道。
我气得嘴唇发抖,我问姜平,那么你呢,你是什么看法,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你猜姜平怎么说,他说,我这阵子一直觉得你情绪不对,也不怎么理我,好多事也是神秘兮兮的,回来晚的时间也多了,我当然会相信你的,可是,这事可怎么办,走出去怎么见人,别人都会相信王勇,不会相信你一个外来妹的。姜平妈妈一点也不客气,骂儿子没出息,还要我这样的媳妇做什么,难道要让人戳一辈子的脊梁骨,戴一辈子绿帽子。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想我也不该在这个家庭里呆下去了,姜平怎么想,这是另外一回事,至少我不能再面对他的母亲。
当晚我就搬出了姜家,姜平也不好挽留我,几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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