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涩小恋爱:我的心在她温柔的眼神里融化……
那时我在一家杂志社上班。我的办公桌在一个角落,与其他人隔得很远,平时也很少与人接触,而且我一向性情淡漠,不喜欢多说话,乐得清静。她坐在我对面,只要我稍稍挺身就能看见她。对她,尽管离得最近,也很少说上一句话。只是我会经意或不经意地看上她一眼,观察她。她长得漂亮,我当然不愿意辜负欣赏美的机会。如果说还有其他的原因,那就是我始终相信不经意间的一个动作、一个神态,最能流露一个人真实的性情与品格,我想了解真实的她。
午休的时候,同事们经常凑在一起聊天儿,她有时也会参与其中,说得不多,却总是一脸虔诚与小心。我则坐在一旁,看着她。偶尔她会扭头瞥见我,我微微一笑,并不说话,却也不再躲开,继续盯着她看。
有一次,同事不知说了什么,好像是针对她的,几个人都笑了起来。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脸上悄悄地飞起一轮红晕。那样子好美!
也许我的沉默与冷淡给人一种神秘感,所以她显得很喜欢听我讲话,听我三言两语地品评人物与时事,以及一些文学作品。她每次对我说话都是很小心的样子。有一天,她怯生生地问我能不能借给她看看《张爱玲文集》,我点了一下头,没说什么。她愣在那里,不知所措,以为我不情愿。我看着她笑了笑,说:“明天给你拿来。”她如释重负。我没有想到,正是这一次借书,促成了我们今后的交往。
有一次,同事关门时不小心夹了她的手,连连道歉,她一边摇头说没关系,一边揉着手指,疼得泪花在眼睛里直转。那一刻我发现自己见不了女孩的眼泪,心会被融化,尽管面对她那个样子我仍是淡淡地坐在一边静观。下班后我像往常一样和她一同坐车回家,仿佛不经意的样子,问了一句:“手好些了吗?”她下意识地揉了揉手指,说:“好多了。”我又扭头看向车窗外,不发一言。
没多久我就离开了杂志社,从此与所有人失去了联系。一天,她要还书与我,我们用电子邮件聊了几次,就这样,我们又有了交往,主要是用电子邮件,偶尔也打电话,都是我打给她,却从未再见过面。
后来我去了北京,一个人无聊时,会想起给她打个电话,打到家里,常常是她家人接的,不一会儿,就能听到她跑过来接电话,气喘吁吁的。我责怪她道:“干嘛跑那么急,先喘喘气再说。”她柔声道:“没什么,怕你多等。”我喜欢听她说话,她的声音很柔和,流露着一股温顺。
渐渐地,我们通电话和电子邮件的次数越来越多,却一直没有再见面。这年春节,我回家过年,在一天傍晚约她见面,那时距我离开杂志社已有一年半了。重新坐到一起,仍是主要她在讲话,我听着,只偶尔问一两句,提起一个话题。然而我却一直盯着她看,毫不遮掩,有时她会触到我的目光,迅即就躲闪开了,露出一点羞涩―――我喜欢看她羞涩的样子。
几天年假很快就过去了,临行前,我们又见了一次。我对她说:“原打算离家前不再见面了,后来又改了主意。我感到很想再见到你,说不清为什么。”那天,她一直低着头走路,话很少。
2003年4月份时,北京正闹“非典”,一天晚上,她发短信给我,让我多多注意。我骗她说:“太晚了,我已感染,被隔离了。”信息刚发出去,手机就响了,我拿起手机,听到她急切地问:“真的吗?你怎么样了?”我笑着说:“骗你的,我没事,挺好的。”她在那边一句话不说。我问:“怎么了?……对不起,我不该拿这个和你开玩笑。”
后来北京疫情越来越严重,我则因事回到哈尔滨,到家的时候,发短信给她,说我回哈尔滨了。她不信,以为我骗她。我拿家里的电话打到她手机上,她惊喜得声音都变了:“你真的回来了!我要见你!”我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见面时,我问她:“你不怕我身上有病菌传染你?”她柔声道:“怕。但你回来了,应当见一见。”我心里一动,明白了她的心思。那时候各地把“非典”之可怕传得耸人听闻。我回哈尔滨时,除了家人,几乎没人敢见我,包括几个相交近十年的朋友。那一刻,我清楚什么更值得珍惜。她感动了我!
和她并肩散步,一条大狗迎面跑过来,她有点怕。我扳过她的肩,把她让到另一边。这是我第一次触到她。
又过了几天,她约我一同去江边,看江水漪漪,这是她此前曾答应过我的。我从小在江边长大,对这条江感情很深,离家在外,常常会想起在江边的日子。见到她时,我伸出手说:“握握手吧。我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你见我有多么不容易!别人都躲着我呢。”她也伸出手来,放到了我的手里。她的手很小,很软,很温。我一直拉着她的手,并没有松开。她没有挣脱,只是笑着说:“好了,好了,松开吧!”我想继续拉着她的手,或者顺势把她娇小的身体揽到怀里,但我没那么做,对她,我很尊重。现在,我倒很想知道,如果当时我真的那么做了,她会不会从我怀里挣脱开。
在江边,我完全陶醉于荡漾起伏的江涛,和那略带腥气的江水气味,忽略了她的存在。忽然发现,她在一旁只是陪我看着,并无多少感触。她并不如我一样对那条江水有如许深的感情,她陪我来此,只是践履约定,偿我一个心愿而已。一个同事能够如此,我已完全明白她的心意。我知道自己其实愿意和她在一起,因为她的温柔,也因为她真心地关心过我。
过马路时,她先走了过去,回头见我没有动,就又跑回来,问我怎么了?我笑嘻嘻地说:“我不敢一个人过马路,你领着我过去吧?”说着伸出一只手。她发觉受骗了,打开我的手,道:“不。”一个人笑着又跑过去了,然后回头瞅着我。我故意耍赖一样地招招手,她笑笑不肯过来。我无奈地摇摇头,一个人走了过去。也许,这是一种命运的暗示,我们中间终究会隔着一条车流如水的街道,只能相望,然后成为路人。
后来,也许是个误会,我和她互不谅解,从此渐无来往,而我也不相信那仅仅是个误会。
时间久了,我以为会淡忘,却还会偶尔想起她,那个温柔的女孩。而且想知道,如果我真的把她抱在怀里,她会不会挣脱开?生活报记者/刘彦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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